泥橋之後,家鄉已經遙遙在望。
大半年沒有回來,家鄉好像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我走的時候那樣,只是因為農村和城市不一樣,有些地方居然還有積雪。整體氣溫也比城市中要低上幾度。
車子停在我家門口,胖子感慨道:“這才是我記憶中的農村啊!現在已經很難找到了。”
我的家還是原來的那種原生態的民房,因為父親以前做過木匠,家裡的一切傢俱門窗都是他親手做的,有點仿古的味道。
“爸、媽,我回來了!”
我見門虛掩著,便直接和胖子拎著東西走進院子裡。只見院子裡我的姑姑整合父母坐在小凳子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姑父蹲在一旁已經乾枯了的豆角架子前正悶頭抽菸。
看到我們進來,父母一下子站起來,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因為在幾個月前,他們已經收到了我在工地上出事的訊息,以為我已經死了。沒想到我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們面前。
“小亮?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母親一下子撲過來撫摸著我的臉,嘴巴顫抖著,老淚縱橫。
“不是做夢。是真的,媽,我沒死,我回來了!”
我鼻子也一酸,這些時間我沒在家,不知道梁胖子他們一開始是怎麼說的,反正不是什麼好話,就是騙著我父母相信我已經死了。
“好小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父親也非常激動,拉著我的手問這問那,姑媽和姑父也迎上來。
我費了好大的口舌,加上胖子從旁解釋才漸漸讓他們相信了我在政府部門上班,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不得不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
“好好好,回來就好,正好你姑姑和姑父都在,咱們好好吃一頓團圓飯,你三叔那胖子還在外面幹活,就不讓他回來了。”
父親拿著我的手,一邊說一邊吩咐母親去做飯。
胖子本來想說直接在飯店叫不就行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不要掃了老人的興。
坐在客廳的木質沙發上,我給姑父和父親點上煙,自己也抽了一根,問姑父和姑姑有什麼事嗎。
不料想我這一問鼓鼓的眼圈頓時紅了,然後說出了事情的原因……
我姑姑家距離我們村子不算遠,但也談不上近,大約有十幾華里的樣子,是一個相當古老而又龐大的村落。
我們現在一般的村子都是分為一隊二隊,或者東隊西隊等等,唯獨他們村子還保留著古老的稱呼:南院北院,東院西院。我姑姑家就在北院。
姑姑家有四個孩子,兩個男孩兩個女孩,其中大女兒比我大一歲,已經在大城市的一個外企上班,二女兒也已經出門,兩個兒子還沒有結婚,大兒子已經訂好了,小兒子還在外地跟著一個汽修師傅當學徒。
事情就發生在大兒子身上,因為有點錢,我這位表弟就喜歡打個牌,出事的那天晚上,我表弟去東院的一個朋友家打牌,一直到了深夜的兩三點鐘才散場回家。
回家之後就一覺不醒,上午吃飯的時候姑姑因為他昨晚打牌很晚才回來就沒有叫他。
然而,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這位表弟仍舊沒醒,而且不管怎麼叫都沒用,好不容易叫醒了,睜開眼就說了一句困,然後就又睡著了。
這下我姑姑和姑父可著急了,馬上請來村裡的大夫給看看,結果大夫來了,翻開眼瞼看了看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來。
“我估計他是被什麼摸著了,或者是魂掉了,你還是找懂行的給看看吧?”
那大夫因為是農村人,一看這症狀,馬上就想到了是擦了陰氣,這種症狀不是自己能搞定的。便建議我姑父和姑姑找懂行的來給看看。
在我們附近以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