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也不錯。一生一世好姐妹,你怎麼選擇我總之是挺你。可你在做選擇之前可得考慮清楚了誰最適合你,他們這麼樣的男人你一旦放棄了想再吃回頭草人家可不會理你。”
真的所謂適合就可以了麼?說到適合,明明她跟李政相處時總是感覺輕鬆自在,可為什麼腦海裡隱隱存在的都是齊家琛的臉?見不到的時候會想念,見到的時候還是在想念;相戀時在想念,分手後還是在想念。如果真的只是“適合”就是最好,那她這份苦戀又從何而言?
如果早知今天,就不該遇見他;如果沒有遇見,她還能像從前一樣堅強獨立;如果沒有遇見,那麼今天她也許就能太輕鬆接受李政的愛意。
可正是因為所有的“如果”都已經不能成立,所以她不能再重蹈她母親的覆轍。這種悲劇,由她母親帶給她父親、由她自小失了親人而承受一次就夠了,不應該再一次上演。
周遭的酒樓裡這一切繁華與喧囂都失了顏色,鍾蕾凝望著桌面上越積越多的被蔡小樂整理出來的螃蟹殼子,等著李政回來。
時間剛剛好,就在蔡小樂酒足飯飽剛巧放下筷子的同時,那間包廂的門終於開了。李政信步走出來,就像他進去的時候一樣,穩健從容,只是臉色稍白。鍾蕾未及察看這一抹蒼白的異樣,不料李政在走到她們這一桌前面的時候剛要坐下卻碰歪了椅子。
李政捂著嘴搖搖手,尷尬說聲“抱歉”急匆匆回身朝向洗手間方向走去。這時的背影與他從包廂裡出來時的從容與穩健全然不同,就連蔡小樂都察覺出來。
“你還不過去看看?肯定喝多了。”
鍾蕾剛剛準備起身的姿勢就這樣又落回了椅子裡。她搖搖頭。
蔡小樂大呼沒良心,她從沒見過這樣冷血而且固執的角色,鍾蕾能夠成為她最要好的朋友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曾經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位死硬派的律師就算在馬路上遇到一位跌倒了的老太太冒著被碰瓷的危險都會上去扶一把。
就在蔡小樂義憤填膺的時候,李政又回來了。只是臉色較之剛剛又蒼白幾分,蹙著眉頭,勉強撐出輕鬆笑容。
“客戶比老闆更任性,非要桌子上倒下一個才罷休。”
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因為幾乎就在他一句話剛說完,這位盡職盡責的董事長助理又道了聲“對不起”捂著嘴巴朝向洗手間而去。
鍾蕾從沒見過李政這樣失態,她一直以為他從來都是初見時那樣軒昂挺拔,她見過他訓斥董事長獨生愛子時的氣勢,見過他闡述公司運作規則時的自信,卻從沒想過作為一個助理的他,也會為了給上司擋酒把自己摧殘成這個模樣。
每個光鮮的背後,是不是都有一個不怎麼光鮮的辛苦代價?
於是這樣一個夜晚,對著這樣一個被酒精折磨著的普通男人,任何嚴肅的話題似乎都不大切題了。只是李政卻並不罷休似的,非找了代駕開車挨個兒送蔡小樂和鍾蕾回家。
在鍾蕾的宿舍樓道里,他擋住了她回家的路。
固執地、一隻手攔在她與房門的中間,帶著身上淡淡的酒意,他垂著頭靜靜看她。
“別總躲著我。”他說。
鍾蕾想也好,一次了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李政,我真的只能跟你說對不起。”
李政捏了眉心,這時他的眉毛真的正經皺了起來。他閉著眼沒看她,再睜開的時候眼神端得清亮無比。
“鍾蕾,我也告訴過你我喜歡你。只要你還沒結婚,我就不會放棄。”
“你想過沒有?就算我們在一起,現在你可能來不及介意,日子久了想到自己身邊的女人心底還有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你難道不會委屈?我們本是朋友,不想到最後彼此相恨。”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