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幾場比鬥。
現學現賣,對於旁人來說不過是個笑話,可是放在徐言身上,是可以真正實現的。
憑著超乎常人的記憶力與身體的靈敏,徐言此時在臺上施展的武曲劍式,看起來極為老練,卻與鬼王門的高深功夫略有不同,或者說成是並不連貫,這種似像非像的劍法,歸納到其他劍式也行,歸納到武曲劍式也可,這一點就連卓少宇都在嘖嘖稱奇,只是沒人看得出來,此時的徐言,不過是在模仿而已。
模仿著之前在擂臺上比斗的那些鬼王門先天高手。
徐言也是沒辦法了,想要救下梅三娘,就只有成為太保這一條路,他沒練過其他武功,只能靠著高絕的心智來對戰先天,而且還不能過多的顯露出破五脈的先天真氣,因為大太保就在一旁看著呢。
任何事都要留下後路,這也是老道士時常的教誨。
好在徐言還有著飛石絕技,運轉出三脈程度的真氣對敵,連勝三場應該不難。
隨著擂臺上交鋒的兩人鬥得越發驚險,臺下的叫好與驚呼更是此起彼伏,漸漸的,百花堂的尹輔右發現了一絲怪異的地方。
對方這個少年人看似招式老辣,可是不知為何,有的時候那套武曲劍式前後兩招居然無法流暢的連線成一套,有那麼瞬間的停頓或者說成是阻塞。
招式的不連貫,是初學者的一種特徵,尹輔右發現這一點之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剛才在臺下他也親眼看到了徐言在試劍石碑上連砍三刀,尤其是卓少宇的詢問他更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既然對面的少年是鬼王門的俗家弟子,必然受過名師的指點,可是這種少年俊傑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對戰的經驗不足。
以刀運轉劍式本來就讓人奇怪,再發現徐言招式之間的破綻之後,尹輔右更是斷定了自己的對手,應該是偷偷跑出家族的豪門子弟,因為年紀太小,家裡應該不希望他現在就去爭奪太保之位,畢竟鬼王門十八太保基本年年都有死的,更會經常重選。
偷著跑出來的世家子弟,只能隨手拿了把鋼刀,這種對手尹輔右可不會放在心上。
自以為看穿了真相,尹輔右明顯輕鬆了起來,手中長劍也更加靈動了許多,一招一式穩紮穩打,果不其然,他越是穩健,對手的破綻就出現的越多,徐言的腳步已經被逼得連連倒退,身後不到三尺就是擂臺的邊緣了。
“小子,給我下去吧!”
豁然一聲冷喝,尹輔右的眼中寒芒一閃,身形一轉,剛剛抽回的長劍從身體另一側猶如毒蛇般刺了出去,這一招背手劍可是他的絕殺,不但出其不意,速度更是極快,他有信心這一劍之下就能將對手逼出擂臺。
擂臺的規矩十分簡單,只有勝敗,沒有生死,只要被打出擂臺或者是被重創乃至擊殺,就算是輸家,打擂受傷的不少,不過一般情況下倒是很少會出現死人的。
技不如人,拿命拼也於事無補,能達到三脈先天的武者又沒有幾個傻子,明知不敵,沒人還會拼命的。
一劍刺出,尹輔右已經十拿九穩,因為對手的慌張,早早地預示了他的勝利,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腳步虛浮的徐言身子一栽歪,兩手胡亂地揮動了一下,好像站立不穩即將掉下擂臺。
劍還沒到,徐言先出現了致命的破綻,無論是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局百花堂的尹輔右贏定了,然而真正的結局,不是徐言掉下高臺,而是尹輔右大叫了一聲,絕殺的一劍還沒有刺出來就翻身摔倒在地,在他的面門處,鼻樑骨不知被什麼東西給砸塌了,臉上鮮血直流。
擂臺的邊緣,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徐言傻笑了一聲,幾步上去抓住尹輔右的一條腿,直接將這位百花堂的副堂主給扔到了臺下,要不是百花堂的人多,接住了他們的堂主,這要是摔到地上至少頭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