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也沒有一丁點兒反應。前後印證下來,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說得通了。只是想到自己果然發現的是一個元神後期修士都如此看重的密地,卻要空手而回,甚至憑空被人洗去這一段的記憶,又心有不甘。
秦霜察言觀sè,也知道兩人態度已經軟化,這樣最好。此地畢竟是陸風黎發現的,秦霜能來到此處,也是託了他的福,這段因果已經結下,她自然不想殺了這些人,若能了結因果是最好的。因此又趁熱打鐵道:“道友退出此地,我自然也不會讓道友白忙一場。一定會給出一個讓道友滿意的代價。”
秦霜此話一出,陸天烈的臉sè更和緩了一些,他也知道元神後期大修士與自己之間的差別,剛才那番話也是一時激奮,見秦霜果然有誠意要和解,若是他還拿捏,恐怕會弄巧成拙。此地既然對這位楚長老如此重要,若是實在談不攏,這位楚長老便是不想大開殺戒也不能了。況且此地既然真是指定一些人來傳承的話,就算從中得到些東西對陸家恐怕也是毫無用處的,還不如換些切實的好處。元神後期修士出手,怎麼也不會太吝嗇吧?
只是他自然不會說破,口中還強撐道:“我等元神修士,雖不敢說如何富有,但是尋常財富也不會放在眼中。只要道友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自會考慮道友的提議。”
秦霜見他繃著麵皮,與之前面對自己的孫兒時判若兩人,忽然撲哧一笑。她這一笑,有如chūn花綻放,天地間彷彿都明亮起來,那陸風黎更是有些雙目發直,不過片刻後就反應過來眼前這位絕sè佳人絕不是自己能招惹的,甚至自己一行人生死都握在對方手中,忙又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抬頭。
秦霜笑過後,對這陸天烈道:“一路上看來,陸道友其實就心xìng而言和我是一類人,你我能走到今天的地步,都不是易事。只是陸道友還是未免衝動了,雖有冥殿震懾,但是利益動人心,楚道友畢竟只是元神初期修士,今rì之事,若是換了其他元神後期修士,未必你還能站在此地討價還價。若非一路行來,大致上瞭解楚道友為人,此番交淺言深的話我本來不會多說。陸道友也不必做出如此姿態,我等元神修士,真正jīng窮的固然不多,但是我給出的代價,你一定會滿意的。”
陸天烈聞得秦霜這一番話,面sè變幻不定,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曾經勾動秦霜對爺爺的記憶,但是卻也能感覺得出秦霜對他頗有親近之意,否則也不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其實他的xìng子委實是有些天真的,能在修仙界活下來,還修煉到元神初期,其中他那元神中期的親生兄長居功甚偉。但是他既然發現秦霜沒有惡意,神情終究是鬆弛下來。
秦霜不等他答話,又道:“說起來我也算是借花獻佛了,一個高等靈石礦,陸道友對這個代價滿意嗎?”
秦霜一句話,就連低下頭的陸風黎都重又抬起頭來,吃驚地張大了嘴。這裡是冥界,冥殿的勢力沒有任何勢力可以抗衡,絕大部分資源都是控制在冥界手中的,他們的耳目也幾乎無處不在,逼得各大門派和家族不得不各顯神通斂財維繫家族。一個無主的靈石礦,還是高等靈石礦,應當早就被冥殿控制在手中,哪裡輪得到他們陸家這樣的家族?若是真有此事,一旦洩露出去,陸家很可能第二天早上便雞犬不留。
陸天烈咬著牙思索了一會兒:“楚長老說笑了,高階靈石礦哪裡是我們陸家能吞下的?”
秦霜微笑著道:“是不能還是不敢?一個四階以上的禁制,一名常年鎮守的元神後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