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問婁牧之:「你喜歡什麼口味?」
婁牧之終於甩開了他的手,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慍色,毫無生氣的精緻臉蛋終於有了一點表情,他現在胳膊巨疼,也就沒答話。
見他不理人,易知秋自作主張地說:「丸子,要兩個櫻桃,一個草莓。」
「幹嘛一臉不高興,我又沒欺負你,請你吃甜筒還不樂意,」易知秋嬉皮笑臉,見婁牧之死死捂住手臂,像是想起了什麼事:「胳膊疼?」
婁牧之的個頭只到他肩膀,易知秋的笑容散了,蹙起了眉毛,他彎下一點身子去看他。
「都一個多月了,你那傷還沒好?」
婁牧之無意識地揉手臂,給了他一個「都怪你」的眼神。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易知秋又挨過去了一點,這種距離太近了,婁牧之的面頰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那人鬢角掛著一滴汗,汗水淌進脖頸隱入了衣領。他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洗衣粉的清香,櫻花味。
具體地,清晰地,無端叫婁牧之心頭一跳。
「沒事。」
婁牧之後退一步,徐徐地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櫻花味沒了,距離隔開來,他只能看見易知秋右臉頰很淺的酒窩印記。
店門口異常喧囂,門裡門外都是學生,名叫『丸子』的男生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群擠出來,他手裡舉著四個冰淇淋甜筒,跟舉火炬似的,生怕一不小心碰掉了。
「你們怎麼才來,等死我了,」丸子遞來冰淇淋,手上有了空,他拿起自己的甜筒咬下一大塊冰渣,含糊不清地說:「幸虧我來得早,不然都搶不到。」餘光一轉,見一旁還站著個面容精緻的男孩,問道:「新朋友,他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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