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回警察大院的任務只能交到她肩上。
停車場,胡蝶去取車,留下倆小鬼乾瞪眼。
初春夜刮來的都是冷風,涼颼颼往脖子裡鑽,易知秋站在一旁搓手,其間不停偷瞄婁牧之。
風吹起婁牧之的大衣下擺,他單肩背書包,一派悠然自得,三年後的婁牧之眉眼長開了,輪廓精緻且俊朗,比起一臉嬰兒肥的男孩,現在的他,是一個散發著植物清香的少年。
遊戲的後遺症復卷而來,再次端詳婁牧之,易知秋似乎開啟了一個全新視角,他以前只是覺得小木頭好看,從沒動過另一方面的心思,此刻月光鋪撒,柔得像薄紗,他竟然覺得,他好看得令人動容。
「你老看我幹嘛?」婁牧之遭冷風一吹,上頭的酒氣散了不少。
易知秋四處亂飄的視線忽地移開,他盯住地上的一片枯葉,躊躇片刻,終是開了口:「小木頭,我問你個事。」
婁牧之最受不了他磨嘰,挑他一眼:「有話就說。」
易知秋準備好的腹稿在舌尖沉浮,他在心裡給自己鼓足了氣,張口卻變成了:「我你你」
婁牧之凝眉看他。
「我怕不是個傻x。」易知秋在心裡罵了一句,說話就說話,幹嘛結巴?這樣一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心虛。
那兩道秀眉飛快蹙了一下,婁牧之恢復常色:「你到底想說什麼?」
易知秋緊張得扯外衣拉鏈,嘩啦嘩啦,回來玩了四五次,才說:「那啥你到底醉沒醉?」
婁牧之喝酒有個很奇怪的特質,醉得快醒得也快,記憶還會斷片,只要是醉時發生的事,一概不記得,所以他點頭說:「醉了一陣,喝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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