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確定了,顧汪洋是真的醉。
「姨父,」婁牧之臉色有點複雜:「現在是夏天。」
「哦?是麼?」顧汪洋歪著腦袋,盯著紙袋看了半響,他背靠著牆壁,手忽地耷拉下去。
婁牧之:「您喝酒了?」
顧汪洋沒回答,而是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那我、我回去給你換件短袖。」
「哎,」婁牧之拽住他的手腕:「您自己開車來的?」
顧汪洋垂著頭想了一會兒:「計程車。」
婁牧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隱約覺得不是好事,他拿出手機,有點頭疼:「我給小姨打電話,讓她來接您。」
「不打!」
顧汪洋口齒不清地說著話,身子貼著牆壁滑下去,他沒能攔住婁牧之,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是小牧啊,」家裡的座機是楊嫂接的。
「楊嫂」婁牧之一手拿電話,一手拽著顧汪洋的胳膊:「小姨在沒在家?」
一個小時前,女主人黑著臉回來,才走到玄關處,她就把高跟鞋,手提包全甩飛了,怒氣沖沖的砸門進臥室。
楊嫂瞥了一眼二樓,聲音放小,她壓著嗓音說:「在的,有什麼事?」
「姨父喝醉了,在我宿舍,」婁牧之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人:「這裡不能留宿,小姨能來接一下麼?」
楊嫂剛要說什麼,電話就被人搶走了,那頭響起林夕瑜尖銳的聲音:「顧汪洋這狗東西在哪兒? 」
婁牧之被那大嗓門刺痛了耳膜,他把手機拿遠,等她罵完了,他才把手機湊去耳邊。
「小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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