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無量佈置的這風水局,不僅是層層疊疊、環環相扣,最為厲害的地方在於,這個風水局是活的,永遠在不停地變化。
我在屋頂看了一陣,只覺一陣風從西北方向吹來,打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立即縱身而下,朝著風吹來的方向疾掠而去。
這時迎面而來的風忽然一停,我立即頓住身形,環顧四周,隨後朝著距離最近的一棟房子走了進去。
這時候灰影一閃,小瘋子也跟了進來。
“有沒找到什麼?”我一邊問一邊細看屋內。
小瘋子微微搖了搖頭,卻是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問道,“看出什麼了?”
“你還真是機靈。”我笑道,轉身出門。
這屋子裡的兩個人,是父子倆,不是我要找的。
我倆又陸續看了附近的幾間屋子,一直看到第四棟房子,發現這屋裡住的是一老一少兩個女人。
其中那年輕女子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瘦瘦的,卻是挺著個大肚子,看起來懷孕至少已經七八個月了。
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站在那年輕女子身旁不遠處,雙手託舉在胸前,地上散著瓷碗的碎片,還有湯水的痕跡。
大概是這婦人正端著湯送過來,被那黑氣一繞頓時不省人事,那碗湯就摔在了地上。
我仔細去看那懷孕的年輕女子,見她面板白皙,除了肚子鼓鼓的,身形頗為纖細。
“她易了容。”小瘋子忽然說道。
我聞言心中一動,小瘋子是精通陰陽妝的高手,既然她說易了容,那肯定是沒差了。
只見她伸手在那女子的臉上幾個部位撫摸按揉了幾下,又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滴清水般透明的液體,塗在手掌上,隨後雙手在那女子臉上搓了搓。
不出片刻,就見那女子的樣貌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那女子是那種略有些豐滿的鵝蛋臉,轉眼間卻是變成了一張精巧蒼白的瓜子臉,看起來年紀也比之前要小了好幾歲,最多也就二十。
小瘋子把那姑娘抱起來放到床上,伸手在她腹部按了按,隨即將她的衣服撩起,露出雪白的肚皮。
“奇怪。”我皺眉說了一句。
“哪裡奇怪了?”小瘋子問。
我說道,“這姑娘都沒那個過,怎麼可能生孩子?”
“什麼意思?”小瘋子不解。
“就是黃花閨女……你懂了吧?”我只好解釋道。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小瘋子轉過頭去,隨後又回過頭來瞥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
“觀面相有種法子……你可能沒學過,也正常。”我說道。
小瘋子沒再理會我,她用手掌貼著那姑娘的肚皮按了按,起身道,“你來看吧。”
我並沒有第一時間上手,而是俯下身凝神去看那姑娘的肚皮,之後才用手細細摸了摸,隨後將耳朵貼到她的肚皮上,側耳傾聽。
“肚子裡有東西,不過是個死的。”我抬起頭對小瘋子說道。
“死胎?”小瘋子問。
我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能不能看出,她的肚皮上有沒有縫過針?”
這姑娘的肚皮很是光滑,肉眼看去,並沒有什麼傷疤的痕跡。
“有沒有縫過針不清楚,但皮肉的確是有動過。”小瘋子道。
“那就是了。”我點頭道,“她肚子裡的那個東西,應該不是死胎,而是從外面放進去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個黃花閨女會懷孕,她的肚皮上應該是被剖開過,之後又縫合了。
只不過對方的手段神乎其神,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種厲害的手法,我在餘小手那裡見到過。
既然他可以,那就表示其他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