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合時宜。於是,夢想給母愛暫時讓路,反正他還年青,反正他還有的是時間,而母親已經老了,陪她的時日不多了。
所以;在母親的一力主張下,衛青拜見了平陽公主。
二十多歲的平陽公主,正是一朵怒放的鮮花。高貴,豔麗,帶著天子之女光環下的平易近人。
平陽公主說,好漂亮的孩子。
衛青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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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衛媽媽是駙馬的老家人,儘管,她已經老得只能做些輕活。但對她的兒子,公主仍然十分優待。於是,衛青做了平陽公主的騎奴。
騎奴其實就是馬童,平素無事,就為主人家牧馬,主人外出的時候,騎馬相隨,充當護衛,也兼有儀仗的作用。因為儀仗是主人的臉面,所以,騎奴們都是高大俊秀的年青人。
衛青雖然才十七歲,但已經很高了;衛青長得好人才,所以衛青做了公主府的騎奴。
衛青沒什麼,自幼在鄭家飽受冷眼孤苦伶仃的他,對於親情的渴望超出了他自身的認識。能夠在平陽公主府裡那個小小的屋子裡(平陽府對衛媽媽的特別優待),有母親的噓寒問暖,有大姐做的鞋子,二姐做的腰帶,那個頑皮的三姐總是把悄悄藏起來的點心和酒帶出來給他。他真的很高興。遺憾的是,公主府內外森嚴,平素很少有同時見到三個姐姐的時候。
只有在年節,逢到衛青不當值,哪個姐姐也不當值的時候,在衛媽媽的屋子裡,他們才能在一個短暫的下午聊上幾句。
但比起在鄭家,已經是天堂了。
於是,衛青就在平陽公主府當了騎奴。
性格溫和的衛青,很容易就得到了上下眾人的喜歡。從公主府的大管事,到和他在一起的騎奴。
公主府的騎奴很多,都是年青精壯的小夥子。大家輪流當值。輪到牧馬的時候,就去離長安一天路程的霸縣草場牧馬一個月。沒輪到牧馬的其餘的人,照常住在公主府的馬房裡當值。
衛青最喜歡的是牧馬。
藍色的天幕下,連綿的山丘,青青的草場,綠色蓊鬱的小樹林,一條蜿蜒而過的小河。微分吹過來,帶來遠處青草和野花的氣息。一切都自由自在,都無比快活。
當然,在公主府當值也不是什麼累人的活,比起在鄭家牧羊來,已經是天壤之別。跟何況,為了騎奴們知曉禮儀進退,公主府專門請了教習,教他們一些基礎的禮儀和詩書。教習是個知識淵博的好好先生,衛青原本就識字,人又聰明好學,一點就會,很得教習的歡心。有時候,教習也願意多教衛青一些東西。衛青好讀書,教習也願意借給他書看。不過,衛青還是最愛看兵書,可是教習卻沒有兵書。
於是,衛青在平陽公主府呆了下來。
偶爾,在忙碌的間隙,衛青也會想起那個倔強好強的少年阿彘。
“不知道他怎樣了?是不是及時見到了他的父親?”但是,這念頭隨起隨滅而已。畢竟這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留給他的印象不深。至於這叫阿彘的少年竟然會惦記著他,而這少年就是當今皇帝,那更是他不可能知道的事。
他只知道,從自己進平陽公主府開始,就聽見了很多關於年輕皇帝的軼事。
譬如說:年輕的皇帝繼位不久,就宣佈使用年號紀年。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讓不少老年人憂慮地嘆息,但是,為什麼嘆息,他們也說不出道理。
再比如說,皇帝還頒佈聖旨,命各地官員大力舉薦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擇優錄用。引得各地士子云集長安躍躍欲試。
更有傳奇的,是在這些士子中皇帝特別看重一個名叫董仲舒計程車子。
看門的老王因為常常可以聽得到候見官員們的談話,所以在奴僕們私下聊天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