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以前從不在溫馨面前誇劉曉樂的文學作品的,通常都是和溫馨一起挑刺兒,每次劉曉樂發表新作品,兩人嘀嘀咕咕地非要把好好的作品批判地體無完膚才好。
這次是覺得溫馨放下了程東林,這才稍微那麼客觀了點兒,不過最後還是挑了刺兒,不管如何,她都鐵定是站自己朋友這邊的。
「不管她寫什麼,能讓大家都誇好就是她的本事。」
「溫馨,你變了,果然愛情讓人盲目,以前你從來不會這麼說話的。」
「所以啊,女孩子陷入愛情的時候也得時刻提醒自己理智。」
關於劉曉樂這樣憧憬愛情的女孩子,最容易受傷害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希望她和程東林的愛情開花結果,還是希望他們分道揚鑣了,不過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跟這樣的女孩子為敵的,畢竟除了是程東林的前任和現任之外,她們兩個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而劉曉樂的這首詩當然也拿到了程東林的面前,他讀著心愛姑娘的詩歌,裡面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愛意,可心裡早就沒有以前那種感動和欣喜,不知為何無端地卻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這樣是危險的,有些對不住曉樂的深情,但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覺。
劉曉樂對他的愛太滿了,也太沉重了,他總感覺他身邊的空氣裡,都瀰漫劉曉樂的愛意,這種密不透風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有些排斥。
「東林,你知道你爸去哪兒了嗎?我找他有急事兒?」
「小舅,我爸這時候不是應該在辦公室嗎?」
「去了,沒有人,問過了他秘書,但是他也不知道,你想想他能去哪兒,我真地找他有急事兒。」
程東林見自己小舅舅著急的樣子,也不敢大意,趕緊跟著一起去找人,在路上不免問起來到底什麼事兒,但是孫廣就是不肯說,沒辦法只好跟著他一起找人,只是這一找直到快中午下班才找到人。
「姐夫,出事了。」
「一把年紀活到狗肚子身上了,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孫廣看了眼程東林,不過程海洋卻並沒有叫他出去,而是示意自己小舅子但說無妨,孫廣這才把事情給說了。
「不是,李東慶被帶走了。」
「我知道,我剛剛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你放心,他這次被帶走是因為他在特殊時期害了人,人家的後人找來報復他,牽連不到咱們身上。」
「那就好,我就怕當初咱們跟他的事兒被掀開來,到時候可不好收場了。」
「那些事兒他不敢說,他又不是石頭縫蹦出來的孤家寡人,他的家人在外面呢,他不說,咱們還能暗地裡幫忙照顧照顧,他一說,不是平白給老婆孩子招惹仇人嗎,回頭你悄悄地去給李東慶的老婆送點錢過去,也好安撫安撫他的心。」
「知道了,姐夫!」
「這些天要時刻注意李東慶的老婆的動靜,雖然咱們和李東慶明面上沒有關係,但是就怕哪裡不小心,讓外人知道了,這個時候謹慎小心點兒總沒錯。」
程海洋和孫廣的話讓程東林摸不著頭腦,可惜他爸現在並沒有跟他解釋的心情,他也只好按耐住好奇心,耐心地等著,昨晚他爸給他上了一課,那就是忍和穩,今天他不能在他爸面前冒失,反正他遲早會知道的。
程海洋父子在談事情的時候,錢副廠長也在和他的心腹朱主任商量事情,事情就那麼寸,他們剛要去和李東慶核實程海洋的黑幕,人就被公安給帶走了,搬倒程海洋的關鍵證據就差這麼一點了,要不然還真沒有辦法把程海洋從廠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小朱,這樣你去找下李東慶的老婆,就跟她說,只要她能幫我們,給我們程海洋的把柄,我們就會在能力範圍內答應她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