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抬舉我了……
“二。”
賀蘭飄的目光從弓箭手上挪開,望著蕭然擔憂的面容,然後深深的望著蕭墨烏黑的眼眸。
身穿黑色鎧甲的蕭墨,有著強大到極致的男性的陽剛之氣。俊秀的眉、波瀾不驚的眼、高挺的鼻、薄薄的唇,無一不是賀蘭飄最熟悉的俊美容顏。可是,這樣的他,無論是眼中、心中,都沒有一絲熱量與溫度。
你會因為顧及到我的生命而改變計劃嗎,蕭墨?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怕死的我,心中還是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曾從歹徒手中救過我,曾答應饒我不死,也曾與我相擁而眠。我們是夫妻,我們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信任、最親近的人,但命運安排我們站在了敵對的兩邊。就算想要得到水琉璃,但那麼驕傲的你也不會在眾人面前向賀蘭瑞低頭吧。也許,我真的要死在你面前了……
死?我不要!我千辛萬苦活到現在,怎麼能死於被人拉作墊背?我要活,我不想死!
“蕭墨,你給我住手!”賀蘭飄突然衝他大喊:“你是白痴嗎?你們那麼多人,難道會讓他逃出去?我才十五歲,我不要死!死了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化成厲鬼天天在你脖子後面吹冷風!你敢命令士兵放箭我詛咒你丫的斷子絕孫!”
“三。”
蕭墨沒有理會賀蘭飄,繼續數到了“三”,但他的語氣突然輕快了起來。隨著“三”的到來,賀蘭瑞下意識的低下了頭,而蕭然飛快的張弓射箭。
一直支羽箭,劃破空氣朝他們射來。它劃過賀蘭飄的面頰,準確無誤的射中賀蘭瑞握刀的手。賀蘭瑞手一顫,刀一抖,大驚之下依然想去拉住賀蘭飄,但蕭墨搶先了一步。他快步上前,用馬鞭捲住賀蘭飄的腰,然後用力一拉,把她拽到身邊。他輕巧的把賀蘭飄攬入懷中,對她邪魅的笑:“這下,朕總算不必斷子絕孫了。”
好……好痛!我的腰肯定受傷了!哪有人拿鞭子救人的!這哪是救人?簡直是抽人!痛死了!
賀蘭飄齜牙咧嘴的捂著淤青、紅腫一片的腰部,狠狠瞪了蕭墨一眼。賀蘭瑞早就被順勢上前計程車兵生擒,被他們硬逼著跪倒在地,很是不甘。他啐了蕭墨一口,狂妄的說:“黃口小兒,你以為剷除了老夫你的江山就坐的穩?只要有人得到了那神器,他就能改朝換代,就能逆天!蕭家手上沾著的血腥遲早有一天會得到報應!曼玉在天之靈不會放過你們的!”
“曼玉……”
蕭墨口中喃喃回味這個名字。他總覺得曾經在哪裡聽說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搖搖頭,走到賀蘭瑞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宣讀口諭:“賀蘭瑞以下犯上,企圖謀反,罪不可赦,半月後處斬。賀蘭家的男子流放邊疆,終生不得回國,子孫三代不得參加科考;賀蘭家的女眷充為官妓,無朕旨意不得脫離妓籍。賀蘭府邸收歸國庫,軍隊暫歸陳平將軍管理。皇后賀蘭飄德行敗壞,善妒成性,暫居鳳鳴宮,等候發落。欽此。”
“吾皇萬歲!”
所有人都朝蕭墨下跪,賀蘭飄也心情複雜的跪下。她知道,蕭墨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容忍她。雖然他暫時沒有廢后,但那天,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我不會哭
“蕭墨豎子,不得好死!賀蘭飄,你以為背叛了家族就能善終?沒有了老夫的庇佑,你一定會生不如死,下場比老夫悽慘千倍萬倍,哈哈哈!”
賀蘭瑞瘋狂的笑著,但他的臉上滿是悲涼與絕望。 。賀蘭飄望著曾經不可一世的他就這樣被士兵帶走,心莫名難過了起來。她望著蕭墨,想說什麼,但蕭墨看沒有看她一眼,手堅毅一揮:“撤兵。”
御林軍潮水一般的撤退。他們整齊的從賀蘭飄身邊走過,目不斜視,曾經擁擠不堪的鳳鳴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