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一怔。
他為官多年,收到的賞賜不少,卻沒有一個主子會向他道謝,說聲“辛苦”。為什麼這個少女,會這樣神色自然的向臣子道謝?難道她不知道這是身為臣子該做的事情嗎?可他的心,到底是暖了……
“娘娘客氣。”陳太醫恭敬的說道。
夜深了。
蕭墨果然沒有回宮,不知道是在御書房處理政事還是在和某個妃嬪廝混,而賀蘭飄樂得自由。她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拒絕了宮女讓她睡在主殿的請求,只是隨便找了間乾淨的房間就睡下。她不知道在蕭墨那張大床上留宿是一種多麼大的榮耀,就算她知道,也會放棄這一“光榮”。她,只是換上了寢衣,在宮女擔憂的眼神中睡在龍嘯殿給宮女準備的房間中,沉沉入睡。
沒有了生與死的威脅,她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臉上也滿是幸福的微笑。可她的幸福,很快被屋頂上傳來的噪音所打斷了。
該死的野貓!好死不死的幹嘛在屋頂上走來走去,打擾姑奶奶我睡覺!
賀蘭飄的“起床氣”一向是非常嚴重的。對於比她牛逼的人,比如蕭墨、鶴鳴之流她一向不敢說什麼,但對方是柔弱的野貓的話,她可就能肆無忌憚的發怒了。(讀者:欺軟怕硬……)所以,當野貓第N次發出噪音時,她怒了。她隨手拿出房中的花瓶就朝屋外走去,費力的爬上通往屋頂的梯子。
“滾……”
“滾蛋”的“蛋”字被她生生嚥下。此時的她,正好掄起花瓶招呼“野貓”,頭髮鬆散,凶神惡煞,她高高的舉著花瓶,凌亂的頭髮在風中飄揚,但她看起來很想哭。因為,蕭墨牌大野貓正端端的坐在屋頂,微笑著望著她。
不許別人碰
“皇后?”蕭墨溫柔的望著她,等待著她的解釋。 |
“滾……滾……滾下去怎麼辦啊……皇上,臣妾來看看這磚瓦結實不結實……呵,還滿結實的……皇上保重,臣妾告辭。”
賀蘭飄裝模作樣的拿花瓶輕輕敲打著屋頂的磚塊,然後企圖離開。可是,蕭墨沒有放她走。他望著她,對她微笑:“既然醒了,陪朕坐一會吧。”
……
我能說不嗎,我的皇上?
自從知道毒性已經解除,自己能長命百歲的活下去後,賀蘭飄突然更怕蕭墨,更怕死了。她不想犧牲來之不易的生命,所以,她不敢違抗陰險可怕的蕭墨。所以,她乖乖坐在了蕭墨身邊,與他一起在屋頂吹風。
“皇后沒事,朕很欣慰。”蕭墨溫柔的望著她。
欣慰你個大頭鬼!誰知道你給我解毒是安了什麼心?我才不相信你會人品爆發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就直說吧!
……
賀蘭飄緊緊的皺著眉,保持沉默。 |
“你怕朕?”蕭墨用手輕輕撫平賀蘭飄緊皺的眉毛,笑了:“你不開心?見到朕,所以不開心?”
是啊!看不出您老還蠻有自知之明的!可是,我不敢說……
“當然不是。 。
“臣妾萬不敢觸犯皇上。”賀蘭飄謹慎的說道。
“呵……我想你已經知道你身上的醉荷衣的毒性已經解了,你自由了。高興嗎?”
“……真的解除了嗎?”雖然從蕭墨口中再一次確認,但賀蘭飄還是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朕從不說謊。”
“……為什麼要救我?”
“朕說過,你和朕回宮就給你解毒。”
“可我沒找到水琉璃啊!”
你有那麼好心?我才不信!
“這個不急。朕幫你解了毒,你也要幫朕做一件事。”
“什麼事?”賀蘭飄下意識的問道。
“三天後,朕會宣賀蘭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