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話,已經能自己站立行走,不存在什麼沒有能力之類的藉口了。 |不是不能站起,而是想借此機會向旁人撒嬌,得到一切寵愛吧——真是愚蠢。想要得到自己中意的東西的話,唯一能依附的就是屬於自己的力量。所以,站起來。沒用的人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蕭墨的臉上,是少見的固執與執著,渾身散發著賀蘭飄最為熟悉的冰冷的殺意。她不明白蕭墨為何會與一個孩子這樣計較,但她只知道蕭墨是說的到做的到的。而她實在不想看到如此寧靜的村莊成為被殺戮的戰場啊!
也許是與蕭墨對上了,也許是被嚇壞了,地上那個孩子就是直挺挺的躺著,一點沒有起身的意思。賀蘭飄眼見孩子的父母聞訊從遠處跑來,眼見蕭墨眼中殺氣越來越濃,心中一急,在蕭墨動手前快步走到孩子身邊,柔聲說:“寶寶乖,地上涼,你快起來吧。你是男子漢,是大丈夫,不能這樣任性讓小姑娘笑話的!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沒有哭鼻子,一直在笑話你呢!”
“我……我沒有哭鼻子!”孩子到底是孩子,忘記了方才的恐懼,忍不住回嘴。
“那你起來給姐姐看看好不好?啊呀,姐姐這裡怎麼還有幾顆糖啊?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呢?”
賀蘭飄說著,笑眯眯的從口袋中取出幾個糖果,作勢要吃。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那孩子就一個鯉魚打挺般的從地上爬起,一把搶過賀蘭飄手中的糖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賀蘭飄心中舒了一口氣,輕輕擦拭孩子臉上的汙漬,拍拍他衣物上的灰塵,把孩子交到了他的父母手中。孩子的父母警惕的望著她,沒說什麼,但賀蘭飄卻聽到了他們離去時喝令孩子把糖果吐出來的怒罵。
我救了這個孩子,但你們懷疑我嗎,呵……
經過了剛才那一番鬧劇,村裡的大人們都有些警惕的帶著各自的孩子回家去,村子外瞬間只剩下他們幾人了。
望著空蕩蕩的村口,賀蘭飄自我解嘲的一笑,正要轉身就走,可蕭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手微微用力,但這樣的力氣已經讓賀蘭飄感覺骨骼斷裂般的疼。他的臉上,是冰冷至極的凜冽,而這樣的表情已經是賀蘭飄太久沒有見到以至於幾乎忘卻的殺意了。所以,她呆呆的望著蕭墨,放棄了掙扎。
還是要這樣對我嗎……就算是偶爾會溫柔,但當我忤逆你時你還是會對我動了殺機,就如同親口餵我服食毒藥時那樣……
一切的反抗,一切可能會引發不利的因素,都會被他悉數消除,絕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危險。雖然沒有說出,雖然不敢去想,但我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自己會是他會獨一無二的牽掛……
真的很傻,對不對?
只要和他一樣沒有心,就不會痛了吧……
“我記得我說過任何人都不得幫他。”蕭墨平靜的陳述。
……
“違抗我的人必定要付出代價。”
“好啊,是讓我死嗎?”賀蘭飄燦爛一笑,淚珠卻滴滴滾落:“讓我死吧,反正我已經沒用了,對嗎?”
少女的眼淚順著面頰滴落在地,而蕭墨一怔,觸電般的放了手,意識也清明。少女瀕臨死亡時那種心痛欲裂的感覺再一次向他襲來,而他終於恢復了理智。他低下頭,望著那個恐懼絕望到平靜的女子,心中突然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嚇到她了。
為什麼會這樣?只不過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跌倒母妃笑眯眯的望著我罵我是“沒用的蠢貨”的事情,只不過是想起了無論是摔跤還是生病都無人理會,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的回憶,為什麼會這樣的暴躁?
是因為妒忌那孩子居然仗著家人愚蠢的寵愛而忘記了身為一個男人要擔負起的責任,還是見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像一般的女子那樣吃醋有些氣惱,只想找個人來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