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淡然,臉上卻突然一冰。紫薇怯怯的伸出手,擦拭她臉上的不明液體,喃喃的說:“既然不後悔,可您為什麼在哭……”
“你看錯了,紫薇。”賀蘭飄繼續微笑:“我沒哭。無論是為那些和我沒有感情的人哭泣,還是為我自己哭泣,都沒有這個必要。我沒哭。”
一連幾天,蕭墨都再沒踏足鳳鳴宮,鳳鳴宮中也沒有一個客人。
賀蘭飄從宮女口中隱約得知賀蘭瑞被關入天牢,而賀蘭家的子孫們都按照皇上的旨意處置了。與賀蘭瑞有密切來往的三十八名主要官員皆被查出,與賀蘭瑞一同行刑。他們的家人並未受到牽連,只是由國庫撥銀子送他們回鄉安度餘生罷了。這樣,滿朝文武既會對年輕的皇帝的魄力有所畏懼,又不得不讚頌皇帝不牽連無辜的仁慈的心。
蕭墨把六部官員都換上了自己的心腹,把當初與賀蘭瑞有暗中來往的官員都尋個錯處罷了官,把朝廷的血液換了個遍。而他,終於是真正的、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再不會有任何人膽敢小窺。雖然皇上對自己那個不招人喜歡的皇后竟是不聞不問,但所有人都知道,廢后只是早晚之事罷了。
折斷雙翼
蕭墨躺在軟榻上,聞著若雨宮特有的清甜怡人的“鵝梨帳中香”的氣味,望著紅衣勝血翩翩起舞的淑妃,品著手中的美酒,神情怡然自得。 |每當鮮血向他濺來的時候,他都會巧妙的躲避,沒有染上絲毫塵埃。比起無論何時都潔白淡然,乾淨清澈的蕭然而言,蕭墨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他瀟灑的甩著手上的血珠,對自己的皇叔微笑:“阿然,你看還要殺多少才盡興?”
“勝負已分,請皇上回宮敬候佳音。”
“難得可以放肆一回,自然要盡興。”蕭墨笑容純真,就像個孩子:“難道阿然不肯?”
“不,不是……”
蕭然甚少見到這樣的蕭墨。少年老成的他,總是很好的隱藏自己,沒有喜怒哀樂,有的只是作為皇帝的冷靜與隱忍。見到笑容清澈,眼睛閃亮的蕭墨,蕭然的心一軟。他把劍收回劍鞘,對蕭墨說:“墨,該回宮了。賀蘭瑞應該已經有所察覺,皇后會有危險。”
“你擔心她?”
蕭墨還在微笑,但方才的孩子氣消失不見,笑容清冷。 。蕭然只覺得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說:“不……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憐罷了。”
“想去的話,就去吧。朕知道皇叔一向心善。”
蕭墨不置可否的微笑,重新衝入戰場。蕭然猶豫片刻,最終衝進了皇宮。幸好,他來的及時,救下了幾乎命喪賀蘭瑞之手的賀蘭飄。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會擋住賀蘭瑞的刀,讓他最厭惡的鮮血沾了衣襟。而他沒有顧得上厭惡身上的鮮血,有的只是深深的慶幸。
好險!再晚一點的話,就可能發生一些令人悲傷的事情了吧……我只知道,我不想看著那個女孩哭……
他不會知道,當他當著眾人的面摟著賀蘭飄,做著他的身份不該做的事情時,蕭墨已與他生了罅隙。蕭墨不知為何,見到賀蘭飄抓著蕭然衣袖,一臉依賴的樣子竟然會有些不悅。
這樣的依賴,她為什麼從不對朕表現?是不信任,還是覺得朕沒有皇叔強大?真是……令人不悅。
朕看的出,皇叔對賀蘭飄有些情愫。皇叔一向不近女色,若是以往,把他看的上眼的女人送給他也就罷了。可是,他看上的偏偏是她。把這樣有意思的寵物送出去,朕也會不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