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宮裡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你每天那麼忙,我只能給自己找些事情做,我也是沒辦法啊。”
“你可以看看書,練練琴啊。”
“算了吧。”賀蘭飄立馬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比文盲好一點,你就別消遣我了。”
“文盲?”
“就是……就是才疏學淺的意思!”
“賀蘭你的新鮮用語很多。”
“呵呵,呵呵……”
賀蘭飄尷尬的笑,很想問蕭墨關於選秀之事,卻最終忍耐了下來。她很怕知道令人心碎的答案。可是,她不提,蕭墨卻提了。
“賀蘭,我有事情和你說。”
“什麼?”
“我要立新後。”
“哦。”
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在意,但賀蘭飄的心還是止不住一抽。初春的天氣已經很是溫暖,但她只覺得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冷的發抖。蕭墨平靜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而賀蘭飄只是笑道:“我現在只是個小宮女,自然配不上皇上,皇上自然要另立新後。挺好的。”
“嗯。”蕭墨淡淡一笑。
嗯……
難道你的答覆就是一個“嗯”嗎?
難道你不知道我會難過,會傷心嗎?
該死的蕭墨!
賀蘭飄想著,眼眶不由得一紅,而她固執的扭過頭,不肯在蕭墨面前表現出一絲難過。蕭墨好笑的看著她強裝歡樂的樣子,語氣卻依然是淡淡的:“手還疼嗎?”
“疼。”賀蘭飄沒好氣的說:“打碎了你最心愛的花瓶,真是對不起你!”
“最心愛的花瓶?”蕭墨皺起了眉:“我不記得這房中擺著這花瓶。”
“啊?這不是人家送你的嗎?據說你愛極了它,每天吃飯睡覺都抱著它!是不是哪個姑娘送的?”
“別胡說。”蕭墨無奈的一笑,看著地上的碎片,到底沒有深想。
陳太醫沒過多久就來了。
他為賀蘭飄細細看了傷口,為她手上塗了一些消炎的藥物,然後細心包紮好。他處理傷口完畢,對蕭墨笑道:“皇上放心,姑娘的傷沒有大礙,疤痕也不會留下。”
“這樣就好。”蕭墨點頭:“賀蘭,我走了。我近日會忙,你自己保重。”
“走吧!”賀蘭飄有些不耐煩。
“呵……”
蕭墨走了。
待蕭墨的腳剛離開大殿,紅妝終於忍不住了。她一把抓住賀蘭飄的手,目光炯炯的望著她:“小蘭,你到底是怎麼認識皇上的?皇上他為什麼會對你那麼好?還有,皇上喊你‘賀蘭’,難道你姓‘賀’?你的名字倒是和先皇后有幾分相似!”
“是嗎?”賀蘭飄淡淡一笑,只覺得說不出的疲倦。
好累,真的好累!
在戰爭的時候我一心保全大周與齊國,從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而男人的感情果然是最不可靠的!
蕭墨……
你真的會愛上其他女子嗎?而我又將如何呢?
夜深了,蕭墨還沒有回宮。
賀蘭飄知道如今的國事並沒有那麼繁重,而蕭墨的不回宮卻有些蹊蹺了。她抱著小灰,靜靜撫摸著小灰光滑的羽毛,突然恐懼了起來。她突然覺得碩大的宮殿淒冷的讓人無法再在這裡呆一分鐘,而她又變成了孤身一人……
她什麼都沒有。
她就如同她曾經最為鄙夷的婦人一般,把所有的愛戀與希望都寄託在一個男子身上,她的整個世界就是他。他的寵愛是她最好的禮物,但如果哪一天這寵愛淡了、沒了呢?
那她又將依靠誰?
難道她的命運就如同那蓮妃、淑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