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飄口中的奇異詞彙讓蕭墨有些好奇。他心知那個“熱水袋”應該是暖手、暖身之類的東西,也是他的皇后所熟知的器物。他對賀蘭飄的腦中、口中的奇怪名詞有著求知慾,卻礙於顏面,每每隱忍不問。 。其實他深知就算他問,他的皇后也絕對不會對他說實話。
“熱水袋?”賀蘭飄瞠目結舌。
呵呵,原來昨天壓著我的、我用力抱著的不是熱水袋,是蕭墨。真有趣。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想說有趣啊!因為實在是太冷,我記憶中對那袋子又摟又抱,不知道還做了什麼丟人的舉動?我真想死……
賀蘭飄面如死灰的望著蕭墨,真想拿塊板磚把自己敲暈了。蕭墨望著她,依然沉吟:“熱水袋是裝有熱水的暖手用的袋子嗎?”
“嗯。”
“暖手一般用的是手爐,‘熱水袋’倒是沒見過。袋子的皮一定是要用堅韌的牛皮或者羊皮做成,上面覆蓋著厚厚毛皮,才能確保熱水不滲漏,不燙手。比起加碳會有異味的手爐而言,‘熱水袋’功效一樣,方便實用的多。很不錯的主意。”
……
我只是說了一個名詞請不要那麼賣弄你的學識好不好啊……皇上那麼聰明,不如去研發熱水袋進軍商界做個熱水袋大王算了……
不,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昨天蕭墨又把我睡了啊啊啊啊!不過應該什麼都沒發生吧……他不行誒……
賀蘭飄想著,偷偷瞥著潔白如初的床單,暗暗鬆了口氣。 |想象著蕭墨美女入懷卻只能啃不能咬的悲傷場景,賀蘭飄的臉色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她意味深長的望了蕭墨一眼,對他的怒氣卻是一點點淡了。
皇上還真是可憐!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不行,勞心勞累的在妃嬪脖子上種草莓,用表象欺騙春純潔的社會大眾,還要應對妃子們不解的眼神與如狼似虎的情緒,真是苦了他了。怪不得他不常臨幸妃子,也沒有子嗣,其實他心裡苦啊。
就算蕭墨再躲,總有要與妃子們‘坦誠相見’的那刻,不知道蕭墨每次是怎麼脫身的?是說自己突然沒有心情,還是很毒舌的指責妃嬪身材不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呵呵……
這兒民風保守,就算是苦守空閨也沒人敢哭訴,倒是便宜了這喝腎寶也不會好的男人。就算不能人道,但他長的確實好看,比許多妃子都好看。我總覺得是妃子們千方百計把他撲倒,猴急猴急打算霸王硬上弓,卻回回失望……
賀蘭飄想象著蕭墨被淑妃扒光衣服壓在身下一臉無助,而淑妃揮著小鞭子大叫“皇上你從了臣妾吧”的樣子,笑容越發猥瑣。蕭墨望著她古怪的神色,心知她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而且是一些不好的、與自己有關的事情,臉色一沉。
“皇后在想什麼?”
“在想皇上英明神武智慧過人實乃國家之幸社稷之福。”
“你說謊。”
蕭墨望著她靈動的眼眸,臉突然湊近。他的呼吸拂到賀蘭飄的面頰,她的臉馬上就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蕭墨搖搖頭,突然嘆氣:“為什麼那麼喜歡騙人?”
“沒有。”賀蘭飄下意識的繼續說謊。
……
“好吧,我承認我喜歡騙人。難道皇上沒有騙過人?”
“朕從不說謊。”只是有些事沒有讓你知道罷了……
“皇上是不願說謊,還是不屑說謊?”
“有區別嗎?”
“當然。若是不願說謊,那是因為皇上品行高潔,誠實守信;若是不屑說謊……只是因為皇上不怕被人嫉恨,不怕遭人厭惡與報復罷了。說到底,你連編個謊話哄哄人,讓人高興都不願意。”
“這樣說來的話,不說慌反而是朕的不是了?”
“當然不是——臣妾又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