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的生意?”他反而對這種事有點興趣。
幾次交手下來,他明白這個幫派根本是成事不足的蹩腳幫,既是沒啥大作為,當然也不敢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頂多魚肉鄉民,充流氓而已,此刻會招來一百萬的生意,可就令人關注了。
“聽說要殺一個姓孟的男人。”
“孟?鐵血堂的人?他敢動?!”耿雄謙蹙起濃眉,雖不以為陳大成有這個膽,但世上多得是見錢眼開的痞子,也或者他根本不明白他要殺的人是什麼來頭。
“似乎與鐵血堂無關,但據說這件差事之所以落到巨鑼幫是因為其他人不願接,然而陳老大並不知道,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名氣響亮。”
這是李秋雉從母親那邊得到的訊息,那票酒醉的混混吐露的訊息就只有這麼多了。
因為那票人一入酒廊就連忙將自己灌昏,除了不斷炫耀自己有一大筆錢之外,就是拼命吃小姐豆腐,打探不出更詳細的內幕了,而且她關心的也不在於他們要殺什麼人,而是要對付耿雄謙的方式。
“沒人敢接的生意,其中已大大有問題,也許真的是孟家的人,而他們並不知道。”
李秋雉不以為然道∶“你該關心的是自己,而不是鐵血堂。如果孟家有人遇險,他們有龐大的火力去把巨鑼幫踩成平地,不勞你關心。孟觀濤談不上對你有恩,他只是把老大位置傳給了你,然而,即使他沒有傳位,你也必然是風神的老大,我不以為你要對這種事關心。”
“正威,幫我盯住陳老大那些人的行動,一分一秒也不能錯過。”耿雄謙很快地下決定。
“謙哥——”李秋雉叫了出來。
他將手槍提了起來,在食指間繞了數圈,笑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代表他接受了手槍——也有用它的打算。
“你不會想阻止他們的行動吧?為什麼呢?也許那人根本與鐵血堂無關呀!”
她不可思議地咆哮著。
“我在多管閒事。”他承認∶“我也不管那個倒楣人與孟家有沒有關係,只是,你們不會以為我只會等別人來殺我,只知反抗而不懂得什麼叫反擊吧?”他的笑容充滿森冷氣息,也緩緩說著∶“我不會讓他們賺到一百萬,不會讓他們日後再有賺錢的機會。”
沒有人嘗試再勸他,屋內其他三人皆吞了口口水,不置一辭。看著耿雄謙把玩烏亮的手槍,深沉黑眸中散發炙傷人的無情光芒,冷冷的氣息更添小屋內的寒意。
李秋雉別開了眼,顫抖的雙手點燃一根菸,深吸了幾口之後,兀自嘆息——那樣的氣勢註定了日後必然會是一方梟雄、統御黑道的龍頭,然而,站在他身邊的人永遠不是她,她只被允許立於朋友的尺度上接近他。
會是怎麼樣的女人有資格伴他一生呢?她懷疑世界上有沒有這樣的女子存在。
他——根本不要任何人,不是嗎?
情況不對勁!
孟宇堂俊美的面孔冷凝了起來。該死!他的警覺來得太晚,跟在他身後那輛轎車從他出酒店後就一直跟著他了,然而他卻因太專注想公事而忘了防範。此時車子駛下了空無一人的地下停車場,就算他奮力一搏,亦不能取得多少勝算。
他依然開著車子沒有停下來,然而前方打斜裡衝出來的轎車迫使他不得不急踩煞車。
“砰!”
子彈打破了他車前的玻璃,他警覺地低下身子,抓住公事包,尋找機會衝出重圍。
八個大漢由前後兩輛車子中出來,將他包圍成甕中鱉,第二顆子彈再度射了進來。
也許不想讓他太輕易死去,那子彈根本沒有準頭。
“老大,有沒有射中?”張阿三流著冷汗與熱汗問著身邊的陳大成。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