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茶樓的好吃?”燕長空搖搖手,道:“非也,非也,關鍵在於這裡只接待事業有成的人,說白了,就是能砸銀子的人,普通老百姓是進不來的。”
“因為這裡清新靜雅,背景又深厚,所以就成了商人,官員宴請同僚,拉關係,商量事情,打探上層訊息的地方。”
雲嘯“嗷”了一聲,道:“您說的背景深厚,是指……”燕長空道:“看見一樓那娘娘腔了,太監!聽說這座‘燕子樓’是涿郡太守,章武軍節度使,北方路招討使費允大人的大公子開的!費大人因為這次平滅孫不二有功,被聖上封了毅勇伯,靖北郡王,而費大人的大公子也被封為一等步雲縣男。”
“連咱們的縣令等人都是這裡的常客,“燕子樓”的掌櫃的對著這些個縣尊們都沒個好頭臉,更沒人敢收稅收到這裡,誰敢虎頭上捋須?”
這時,茶水,點心便流水價地上來了。
於此同時,“宏盛米行”方老闆那一桌的談話,雲嘯也沒有落下,雖然中間隔著幾桌人,但云嘯仍然聽得清清楚楚。
方老闆道:“諸位,如何看‘雲氏米行’?”一個被稱為朱老闆的道:“小米行罷了,我也派人探查過了,一rì只能賺二兩銀子,還不到我那裡的十分之一,不足為懼。”
一個被稱為馬老闆的人說話了:“朱老闆,我們是不能和您的‘泰盛米行’相比呀!這幾rì,我的‘馬記米行’的營業額是直線下降,這都是因為‘雲氏米行’在咱們這不大的步雲縣城裡分了一杯羹啊!”
另一個被稱為鄭老闆的人,比較正直,說話了:“你的營業額下降,如何能怪人家‘雲氏米行’?一樣的營業,‘雲氏米行’的價錢與咱們的都一樣,你若是存糧充足的話,儘可以從早賣到晚嘛!”
“把自己的屎盆子扣在別人的頭上,算什麼?”
馬老闆和這鄭老闆明顯不對路,他冷笑道:“現在不未雨綢繆,靜等‘雲氏米行’”坐大,到時,就沒有咱們這些小米行的活路了,朱老闆家大業大,當然不用擔心了?”
朱老闆挪揄道:“你倆的事,怎麼把我捎帶上了?馬瘦子,你這張嘴啊!”
方老闆道:“是啊,咱們這些人都以朱老闆的馬首是瞻,咱們要團結一致,共同對付外來的米商!”
朱老闆道:“那莫如我跟縣令陶大人說說,把這‘雲氏米行’封了,如何?”方老闆,馬老闆都表示贊同,方老闆道:“但對外總要有個說法!”馬老闆道:“官說十條道,九條人不知,要找罪名,還不是手到拈來嗎?”
鄭老闆道:“你們三家都在縣內各鎮都有分號,就是鄰縣也有分號,可謂家大業大,一時的糧源緊張,還無法讓你們傷筋動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鄭家米行’只在這城裡有兩家分號,比不得你們三個,想當初,我來步雲縣開店,馬兄可是多方為難啊!”
“其實,我覺得這‘雲氏米行’既然糧源充足,我們不妨和他共同經營,共同進退,如何?”
“把‘雲氏米行’封了,看似容易,誰知道這‘雲氏米行’背後站著誰?貿然下手,光往錢眼兒裡鑽,是要吃大虧的。”
朱老闆贊同道:“我就喜歡鄭老闆這爽直的xìng格,大家同開米行,那就是緣分,我也不贊同對付‘雲氏米行’。”
馬老闆道:“別呀,朱老闆,這裡數你最大,背景也最大,你可不能臨陣退縮啊!我和老方還指著您呢,封了‘雲氏米行’,你在這縣裡還是最大,咱們的市場份額也就不用分給別人了,您說呢?”
朱老闆又猶豫了。
這四個人吵吵嚷嚷的,一時也拿不出個準主意,一直到四個米行老闆離去,雲嘯才收回了靈力。
雲嘯心中念頭轉了幾轉,讓燕長空替自己引見陶大人?讓陶大人出面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