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喝了口杯中茶水,反問錦豺兒,語意隱晦,沒有說出本意。
“我還沒做打算,您若有何難處,與我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瞧著老者言語模糊,錦豺兒猜想著老者是遇到難處,抹不開臉面開口。
“恕老朽唐突,不知少俠來自何處?”
“我自小在山上長大,幾個月前犯了點錯誤,被趕下了山,至於來自何處,恕我不能告訴您。”
錦豺兒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山上的土匪,聳了聳肩膀,找了個理由搪塞給他。
老者見錦豺兒的樣子,心裡戒心稍稍放了下,只當是江湖上哪個門派的弟子觸犯了門規被趕下山,怕壞了門派名聲,告誡他不能透漏門派名字。
“我看少俠也不像是奸惡之徒,就將事情告訴少俠,只是請求少俠不要告訴他人。”
老者猶豫了一陣,下了決心,準備將事情告訴錦豺兒。
“不知少俠聽說過景木狐這個名字嗎?”
“您說的是那個被抄了家的首席棋待詔,我在山上時聽人說過,說是犯了結黨營私之罪。”
錦豺兒雖然猜到主僕二人不是普通人,卻怎麼也想不到會和被抄家的首席棋待詔有關,不由仔細聽老者講與他聽。
“唉!少俠說的不錯,那被抄家的首席棋待詔,就是我家老爺!”
“我家老爺自幼學棋,二十歲時便入了翰林院做了棋待詔,棋力超群,曾擺下棋擂與眾國手過招,一百二十八盤無一落敗,均勝一子,後又蒙先皇隆恩,受封首席棋待詔,極受恩寵。”
“我家少爺名叫凰玥,出生時先皇屈尊景府,賜了貼身佩玉,我家老爺又求得先皇賜名,親筆寫下凰玥二字,也是風光一時啊!”
老者說道此說,也是滿面紅光,神色驕傲,只是又不禁搖頭嘆氣,接著將事情說與錦豺兒聽。
“只是我家老爺一心痴迷棋道,不諳官場,又生性耿直,也是因此得了先皇欣賞,卻也因此得罪許多人,惹下殺身之禍啊!”
“江湖中有人仰慕我家老爺棋力高絕,尋得一副極品的黑白玉棋,送與我家老爺,想與老爺交好,我家老爺素來愛棋,又見那人氣宇軒昂,也有心結交,便收了那副棋。”
“誰曾想那副棋被閹狗王羽看上,幾次索要卻都被我家老爺直言拒絕,惹怒了那閹狗,那時我家老爺深得先皇恩寵,王羽只得就此作罷,卻被他記恨在心頭。”
“後來先皇尚未立下太子就突然病逝,朝中無主,眾皇子爭奪皇位,朝綱混亂,王羽狗賊扶持三皇子奪得皇位,肅清其他皇子黨羽,我家老爺便被扣上了結黨營私的罪名,抄了家。”
“說來可悲,老爺為人清廉節儉,抄家時搜出的銀子還不到一百二十兩,那幅棋如今也不知流落在何處了。”
錦豺兒聽得唏噓不已,江湖上各路俠客,喜好黑白之道的不在少數,崇敬景木狐的更不在少數,景木狐杯斬首時不少人暗自可惜,沒人想到是因為一副棋惹來了殺身之禍。
“那你們作何打算?”
聽完老者講完,錦豺兒出聲問道,心裡打算幫一下主僕二人,自己出來走江湖,大當家交代了幾件事,倒也不是特別著急,江湖上,哪條路,怎麼走,不都是走嘛!
“我帶著少爺拼死逃了出來,命都是撿回來的,老爺臨走前囑咐我若是能逃出去,帶著少爺去投奔青湖山莊,江湖險惡,只想求少俠幫忙,護送我們到青湖山莊,老朽定當厚報!”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老者說完起身便要行大禮,被錦豺兒急忙拖住他,扶他坐回到椅子上。
“我答應就是,只是你家少爺對我心裡有芥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