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了,腳在門口的小地毯上踩了踩,小心翼翼地走出來。
結果,她才剛出來,穆濟生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把箍住她的腰,力氣大得什麼似的,同時沒頭沒腦地就吻了下來!
應笑眼睛睜大了一瞬。
不過很快,她就開始回應對方,同樣沉溺在了這個親吻當中。嘴唇相貼,舌尖交纏,可以感受到彼此溫熱的氣息。應笑脖子都親酸了,頭頸位置更換數次,一會兒向左邊,一會兒向右邊,可是親吻一直沒停,她忍不住發出了一些脆弱的聲音。
到了最後,應笑甚至站不住了,穆濟生推著應笑走到牆邊,讓應笑背靠著牆,繼續吻她。應笑夾在男人胸膛以及牆壁的中間,只覺自己要被碾碎一般。
兩個人難捨難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片嘴唇才分開了。應笑大喘著氣,連穆濟生的呼吸聲都也變得有些粗重。他們對望了許久,期間又親吻了幾次,穆濟生才嗓音有些低沉沙啞地說道:「行了……去睡吧。你明天有門診。」
應笑眼睛濕漉漉的,說:「嗯……嗯。」
穆濟生放開手,後退了一步。應笑扯扯襯衫下擺,然後也不敢撒手,就那麼一路拽著,去了次臥。
…………
然而也不知道是認床,還是什麼,應笑一直睡不著。
她老回憶剛才的吻,還有再之前的對視,以及指尖輕輕觸到臉頰、脖頸的感覺。
想親吻、被親吻、撫摸、被撫摸。
她在黑暗中長長地嘆:「哎——」
在次臥裡翻來覆去一個小時也沒睡著,應笑便自被窩裡頭鑽了出來,輕輕擰開房間的門,看了看主臥的門縫。
穆濟生也還沒睡。昏黃的床頭燈光從門縫流瀉出來,暖暖的。
躺著實在是種折磨。於是應笑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又輕輕擰開,探進自己的腦袋去:「穆濟生,你還沒睡?」
「嗯,」穆濟生正靠著床頭讀一沓子醫學論文:「我覺不多。一天六個半小時就夠了。」
「哦……」
「怎麼了?」
「哎,」應笑走到床腳處,踢掉鞋子,蹭蹭幾下爬到床上另外半邊空的位置,仰面躺下,四仰八叉的:「睡不著。也不知道是認床啊,還是什麼,總之睡不著。數羊數了一個小時了。」
穆濟生沉吟道:「那——」
「穆濟生,你有沒有什麼方法?你是一個大聰明,應該有方法?」
穆濟生盯著應笑,半晌之後才又開口:「累了,就好了。」
望著對方的樣子應笑突然有點緊張:「……累?」
「嗯。」穆濟生將他手裡的醫學論文倒扣著放在身側,而後緩緩翻過身子,兩手撐在應笑左右耳的兩邊兒,半邊上身壓住應笑的,從上方望著應笑的眼睛。二人對視了好一會兒,穆濟生唇慢慢壓下。
應笑再次與他接吻。
這個吻溫柔而纏綿。四片唇輕輕地啄,穆濟生並沒有探入,也毫無進攻、掠奪、攻城掠寨開疆擴土。他只一下一下輕輕地吻,然而與此同時,他的指尖卻探入了應笑白襯衫的下擺。
他的動作非常輕柔,也非常緩慢,應笑可以阻止他。可是應笑呼吸急促,並沒拒絕,就只是在被碰觸到白襯衫的下一層時,緊著嗓子道:「不……不要到最後一步。明天真的還要上班……」
「嗯。」穆濟生答應了。
然而,某時刻,當直直接接毫無阻隔地接觸到穆濟生的指尖時,應笑還是大叫一聲,砧板上的魚似的,「哐當」一下翻過身子,夾緊長腿,死死趴在床板上面。
穆濟生卻沒放過她。他欺身而上,動作強硬。
最後一切都結束時,應笑腦子暈乎乎的。
好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