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廖鴻先能抽空去,到底放心了許多。就也不再多問他用的那個藉口。
這日,她正在屋裡看書,紅鶯忽地來稟,說是端王孫聽聞她病了,前來探望。
江雲昭覺得稀奇,就讓人請了他去廳裡。她稍作收拾,就也過去了。
兩人甫一打了照面,端王孫就咧著嘴朝她笑,“妹子,聽說你家小鴻鴻不讓你去葉家壽宴了?”
江雲昭看他一臉壞笑,心中明白了七八分,順勢說道:“是的。他覺得我身子不舒服,不宜出行。”
端王孫‘哈’地大笑了聲,撩著袍子坐到旁邊太師椅上,拿著茶盞死命撇茶末子,“你還真信他!他若是樂意,能把石頭說出朵花兒來!”
江雲昭望著他抿著嘴笑,“那依著你的意思……”
“他是怕你遇到葉姑娘!”
“葉姑娘?”
“你嫂嫂的妹子啊!”
端王孫說起這個,就來了興致,把茶盞往旁邊一撂,“那丫頭當初跟他表明心意,被他直截了當地拒了,至今還要死要活地不肯和旁人定親。若是讓她和你撞見,你豈不是要鬧心?”
江雲昭恍然大悟道:“難怪我說不去壽宴的時候,他那麼開心。原來他早有此意。”
端王孫一個踉蹌後退兩步,“是你說不去的?”
“嗯。近日身子有些不適。我怕爹孃他們擔心,就沒讓鴻先告訴爹孃。”
端王孫眨眨眼,再眨眨眼,一拍大腿,“我滴個娘哎。我這是上趕著來出醜的了?”
說罷,拿手掌抹一把臉,沒了那嬉笑模樣,恭恭敬敬朝江雲昭揖了一禮,“嬸嬸,侄兒說錯了話,您老人家擔待著些,千萬別給你那混。賬夫君說。”
江雲昭看他緊張的模樣,笑慘,“我就說你是來探病的,你放心。”
端王孫聞言,大大鬆了口氣,感恩戴德地走了。
梅夫人不死心,又邀請了江雲昭許多回,均被廖鴻先一一拒絕。
如此往來幾次後,廖澤昌和姚希晴的婚期臨近了。
廖家本家有不少親眷前來參加。相較於上次世子廖鴻先的婚事,這一次來京的親戚竟是更多。不少人到了京中方才知道廖鴻先這一房與王爺王妃不睦。思量過後,有人選擇了兩邊不得罪,都交好著。但更多的人,卻是下定決心,擇了其中一方來親近。
“這倒是怪了。為什麼來尋世子爺和世子妃的人,反倒是比去找那邊的少一些?”紅鴿有些不解,小聲問紅舞——明明世子爺更厲害些!
紅舞手中打著絡子,頭也不抬地道:“這你還看不出來?就算他們千方百計想貼過來,可也得世子爺買賬才能成事啊。”
廖鴻先本就忙得腳不沾地,前段時間被鍥而不捨的梅夫人擾得十分煩悶。這些日子再遇到前來巴結的人,自然懶得搭理。況且,這次的客人,都是代表家裡來祝賀廖澤昌婚事的。
不過,遇到沒有任何目的地前來看望他或是坦坦蕩蕩與他相交的,廖鴻先也不會拒人千里之外。
只可惜,此類客人佔的比例少了些。
到了大婚這一天,賓客盈門。
雖說王府一二房關係十分緊張,但是今日,廖鴻先和江雲昭依然準備按照慣例,前去出場一下。這一天有許多客人到訪,若是他們避而不出,倒是顯得大房孤傲、不近人情在先了。
沒道理二房錯事做盡,最後卻好似受了委屈似的。
廖鴻先太忙,沒顧上。江雲昭前些日子讓薛老闆準備了參加婚宴的禮裝,前日的晌午就送來了。試了試大小,有略微不太合適的地方,已經修過。昨日下午重新送了過來。
衣服共有四套。廖鴻先兩套,江雲昭兩套,每人的兩套分別是不同的款和顏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