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襄卻是說道:“那些人不知要做什麼,居然出動了兩個主子來偷東西。可見事情之重要,不是奴才們能觸及的。”
她這話提醒了江雲昭。
江雲昭拿過帕子裡的首飾,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看看她們能做到哪一步。”
也好知道這些人到底為了什麼來做這些。
她朝院外被縛的二人看了一眼,淡然道:“把人放了吧。”又對紅鶯說道:“替我跟封媽媽說聲對不住,要借她首飾一用。若是運氣好,這東西還能回來,完璧歸趙。若是出了岔子回不來了,我賠她兩套。”
語畢,思量了下,改了主意。
“還是我親自與她說罷。”
這到底是送給封媽媽的生辰禮物。貿貿然借來用,已經是很對不住她了。若真有個閃失,賠再多也不是當初那一個了。
廖心芳和廖心美回到院子後,忍不住悄聲嘀咕,忿忿抱怨江雲昭不近人情。
“不過是偷她一個首飾罷了,還沒得手。她憑什麼把我們全身的首飾都卸了去自己留著?”
“可不是!還明粹坊東家呢,竟然這般小氣!”
……
兩個人心中憤然,念念叨叨說了許久。
廖心芬本是要給廖澤昌去拿要換的衣裳,不經意間,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把衣裳交給廖澤昌後,她思來想去,尋了胞弟廖澤福,與他說起廖心芳和廖心美的對話。
“心芳和心美兩個丫頭平日裡也沒那麼大的膽子。今日做什麼居然想搶江雲昭頭上的首飾?”
聽了廖澤福的疑問,廖心芬也很是訝異,“她們倆雖然膽子大,卻也沒大到這個份上,敢去惹大房的人。”
“惹大房的人?”廖澤福喃喃道:“敢惹大房的,不過就是父母親和嫡出的那幾個。難不成,事情和他們有關係?”
他沉吟片刻,斷然說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去晨暮苑一趟,把她那首飾弄走。神不知鬼不覺地幫父母親和嫡出那兩人一把,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這樣會不會太好?若是亂起來,可是麻煩。再說,若她知道是我做的,豈不要惱了我們?”
“亂了才好。亂起來,也是大房和那幾個人對上,與我們沒甚麼關係。”廖澤福有些惱了,“你這性子太過畏縮。今日賓客眾多,晚宴時候丟了一兩件東西,他們也很難發現是誰做的。如果你做得妥當,有了先前心芳和心美去偷東西一事,她就算懷疑,也是懷疑她倆和嫡出那幾個。最近你與她一直交好,她為何疑你?”
“可是……”
“不過是懲罰她一下,讓她不要這麼猖狂罷了。”看廖心芬還在猶豫,廖澤福憨厚的面容上顯出一絲狠戾,“她們押著姨娘遲遲不肯放出來,再這樣拖下去,姨娘可是凶多吉少。”
“可那套首飾是大伯母留下來的。怎會那麼容易就被我得手?”廖心芬依然有些遲疑,“拿其他的不行嗎?”
“其他的她會放在心上?”廖澤福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姐姐,“她可是有整個明粹坊!不然,那些人怎麼別的不偷,專找那套頭面?”
廖心芬恍然大悟。
是了。明粹坊的東家,也就故人遺物會放在心上。其他那些,多一個少一個,她又怎會在意?
鐲子戴在腕子上不好拿。頭面卻是經常會取下來的。
“別的不說,你就想想最近她做的那些事吧!”廖澤福突然說道。
因著江雲昭這些時日都還未再去詩社,梅夫人有些惱了廖心芬。催促著廖心芬,趕緊尋到桃姨娘,說是桃姨娘做起事來更為妥帖。
廖心芬也明白,自己不如桃姨娘做事周全。想當初桃姨娘藉著給滕遠伯夫人與廖宇天搭線,無數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