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接到一個人的電話,那人清脆的聲音敲在他心上,讓他的心軟成了一灘水。
第二天一覺醒來,他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邊還放了一杯蜂蜜水。
再之後,林南突然就疏遠了他。
她不再給他打電話,不再關心他有沒有吃飯,不再邀請他一起去新開的泰國菜館試菜,偶爾她遇到他,也不會再笑了。他只能看見她皺著漂亮的眉毛,清冷的臉蛋兒上面無表情,整個人變得越來越冷。
若不是這些年他們發小兒每個月都會聚一聚,秦凱旋都要懷疑林南再也不想跟他說話了。也多虧了這個,他們之間僵硬的關係,好像終於緩和了點兒。
也是有一晚,他和齊予北紀林一起喝酒,無意抱怨了林南兩句,結果換來紀林十分詭異的打量。
紀林說,那次他喝醉酒送他回家的人是林南,他說林南表面不說,可她八成是有了什麼委屈了才這麼抗拒同他說話的,他還說女孩子需要哄,你主動點兒不就好了嗎。
齊予北雖說沒發表什麼意見,可看起來也是十分贊同這話的。
林南在林家的處境並不太好,林家父母重男輕女,第一胎生出個女兒之後百般嫌棄,甚至給女兒起名字叫林男。若不是上戶口打錯字兒改了南,怕是小姑娘就要頂著這陰陽怪氣的名字過一輩子。
齊予北他們把林南當妹妹照顧,自然對她好護著她,要不是小姑娘喜歡秦凱旋喜歡的很,怕是就連秦凱旋都不能欺負她半分。
可說到底,感情這事兒誰也勉強不了。
秦凱旋聽紀林的話主動找林南,想要請她吃飯帶她去玩,可她清清冷冷的眸子總是那樣淡漠的看著他,莫名叫他心虛。
那晚他們發小兒如約聚會,順便給剛回國的陸聽檸接風洗塵。那會兒陸聽檸和齊予北還沒有在一起,可齊予北看陸聽檸時炙熱的眼神,瞎子都忽視不了。
秦凱旋不經意掃到林南的時候,發現她笑的有些勉強。
他突然覺得自己心裡有些不舒服。
散場的時候,他討好的想送林南迴家,可小姑娘很固執,寧肯叫代駕都不許他送。
她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秦凱旋不放心,搶走了她的鑰匙。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半拖半抱的把喝的臉紅通通的女孩兒拉到了副駕,車子一路疾馳回了家。
林南其實只喝了一杯雞尾酒,可架不住酒量淺,喝一點兒就要醉。快近夏夜時晚上天氣涼爽,車窗本來半降著,可秦凱旋側目時看到了坐在副駕上開始不安分的扭來扭去解襯衣釦子的女人時,眸色逐漸變得幽深,眼疾手快的把車窗升了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她的公寓,她被他抱在懷裡上樓,窩起來小小的一團,手還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
秦凱旋低頭去看她,卻只看到她烏黑凌亂的頭髮,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前,無聲哭泣。
秦凱旋感覺到自己胸前襯衣很快就溼了,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讓他有點難受。
可更難受的,是心裡那種悶悶鈍鈍的疼。
許是夜晚最容易讓人傷感,他看著埋在自己懷裡連哭起來都安安靜靜的女孩兒,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混蛋。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可他一直都選擇了無視。直到她試著逃離,直到她決定放棄他,他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已經不捨得放她走。
20年,一個女孩子從幼時到青春漫長的陪伴,這漫長的時光他都不知該如何補償。
把林南放到床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去看她的眼睛。
女孩兒漂亮的眼睛裡溼漉漉的,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看起來竟像是被染溼的黑寶石。
察覺到他的視線,她抽泣著別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秦凱旋,我喜歡了你20年,可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