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桃心中一驚,瞬間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定然是那被誤傷的狗主人帶著其他村民前來索要賠償了。然而,金桃卻並沒有想要逃避責任,她穩穩地站立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那些人的靠近,心裡想著倒要看一看他們究竟會如何開口。
此時,船老大瞧見這般情形,心急如焚,連忙扯起嗓子高聲呼喊起來:“你們趕緊上船呀!莫要理會這些人!此地的村民皆姓呂,就連官府對他們也是束手無策,跟他們講道理簡直就是白費口舌!”一旁的衙役也趕忙催促著金桃趕快登上船隻,以免惹出更多麻煩。
可是,金桃卻不為所動,她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臨陣退縮。在她看來,完全沒有必要懼怕這些所謂的刁民。因為她深知,越是對這些人忍讓遷就,他們就會越發得寸進尺、肆意妄為;倘若大家都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講理,那麼適當給予他們一些銀兩作為賠償也未嘗不可。但若是對方蠻橫無理,一味胡攪蠻纏,那就必須要出手教訓一番,讓他們長長記性,日後不敢再如此囂張跋扈、欺凌弱小。
只見那一群人氣焰囂張地衝了過來,一個個面露怒色,嘴裡還不停地嚷嚷著些什麼。金桃毫不畏懼,迎著他們大步走上前去,厲聲喝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眾人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七嘴八舌地亂喊亂叫起來,現場一時間變得嘈雜不堪。
金桃眉頭一皺,再次提高音量喊道:“全都給我閉嘴!選一個代表出來說話!”話音剛落,人群之中立刻推搡出一名中年漢子。
這漢子中等身材,奧黑面板,滿臉鬍子茬,他衝著金桃吼叫道:“你們打死了我家看門狗,就想逃走,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金桃柳眉倒豎,美目圓睜,反唇相譏道:“嘿!你這傢伙倒是有趣,我問你姓甚名誰,家在哪裡?我們是否已至你家門?要知道,我們行走於大路之上,那惡犬突然竄出傷人,未與你計較已是格外開恩,你反倒不知好歹地追上來尋釁滋事,究竟所為何事?”
那漢子聞言,氣得暴跳如雷,滿臉通紅,口中唾沫橫飛,怒聲吼道:“少廢話!你們將我的愛犬打死乃是不爭的事實,今日若不作出賠償,休怪我不放你們離去!”
一旁的衙役見狀,面色一沉,手中棍棒猛地往地上用力一杵,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同時厲聲呵斥道:“好個膽大包天的刁民,竟敢在此撒潑耍賴、胡攪蠻纏!我家夫人好心詢問於你,難道你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敢報上麼?”
那漢子毫不示弱,瞪著雙眼,梗著脖子,扯著嗓子喊道:“哼!你這仗勢欺人的狗腿子,叫嚷什麼?你們這些官差老爺我可不怕!告訴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這渡頭村的村長——呂屠!咋滴?難不成你能奈我何?”
衙役被他這番話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遏地罵道:“無恥之徒!私自豢養惡犬行兇傷人不說,青天白日之下竟還妄圖訛詐他人錢財!倘若你再不識趣,繼續在此無理取鬧,休怪我將你先行銬回衙門,關上幾日!區區一個小小村長,便如此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真真是給你們呂氏先祖蒙羞,將祖宗的顏面都丟盡了!”
聽到衙役的話語之後,那呂屠瞬間變得怒不可遏,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口中大罵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狗仗人勢的東西,今日爺爺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一番!”話音未落,只見他身形一閃,便如同一隻兇猛的豹子般縱身一躍,徑直朝著衙役撲了過去,大有一副立刻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見此情形,衙役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當即雙腳穩穩紮住馬步,雙手握棍,擺開了迎敵的姿勢,全神貫注地準備迎接呂屠的攻擊。
就在這時,一旁的金桃突然嬌聲喝止道:“好一個大膽妄為的呂屠,竟然敢在此處如此肆意張狂,究竟是誰給了你這般狂妄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