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現之一,就是不再那麼時時的睏乏了,精神的時候越來越長,想事情的時候頭疼也減輕了很多,只是神思散漫還是不可掌控。
坐在這裡釣魚不知道能不能讓她收攏一下神思,好更快的凝聚這混亂破碎不可捉摸的記憶。
“好啊好啊,釣魚就可以吃了。”半芹很高興,“娘子會釣魚啊,太好了,娘子你先坐這裡,我去找魚竿。”
她說完就忙向院子跑去,問那僕婦取釣竿來。
程嬌娘看著半芹跑走了。
“我不會釣魚。”她說道。
荷花池邊有個假山,山半腰是個平臺,不高不矮,其上樹蔭垂垂,其下正好臨水,位置距離自己的院子也不遠,是程嬌娘很滿意的垂釣地點。
半芹坐在程嬌娘身後,散落著一地的花草,她編出各種形狀的小籃子。
“這次有魚上鉤嗎?”她偶爾回頭低聲的問。
程嬌娘搖搖頭。
“娘子果然不會釣魚。”半芹說道。
程嬌娘笑了笑,自然是真的,只是想要釣魚的這種感覺。
果然如她想的那樣,這樣坐著似乎她的精神不再像往日那樣散漫。
看到娘子精神比往日好,半芹也很高興。
除了吃睡外,這成了她們主僕新的一項必做的事,每日的午後,她們便會來此,程嬌娘靜坐釣魚養神,半芹玩花編草。
程六娘這些日子卻過得不太好,好像不愛吃飯了,作為家中最小的一個女兒,哥哥們都很關心。
程四郎拎著一盒點心來看妹妹。
程六娘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懶洋洋的看小丫頭玩雙陸棋。
“六娘,你嚐嚐這個,街上新開了一間點心鋪子,說是京城裡來的好點心娘做的,你嚐嚐。”程四郎說道。
程六娘依舊懶洋洋的,伸手捏了一個。
“太膩了,四哥,你沒嘗一嘗嗎?”她不高興的說道。
程四郎訕訕笑了。
“我不愛吃這個。”他說道,“他們都說好。”
程六娘撅嘴,還沒說話,外邊木屐聲聲,程七娘進來了,身後跟著四娘五娘,臉色都不是很好,隨意的將木屐一甩,進屋子裡坐下來。
“以後不能出門了!”程七娘大聲說道,眼睛紅紅,又是氣又是傷心。
“怎麼了?”程四郎忙問道。
四娘五娘與他見禮喊了哥哥,這才坐下來。
“四哥,你出去難道就沒有被人笑嗎?”程七娘看著他問道。
“為什麼笑我?”程四郎不解。
他可是程家的嫡子,雖然書讀的一般,但這不算什麼丟人的事吧。
“所以說倒黴的是我們女子們。”程七娘一本正經的抱怨道,看向程六娘,“現在滿城都知道我們有個傻子姐姐了,拿著我們取笑!”
程六娘坐起身來。
“什麼?”她喊道,“怎麼都知道了?那傻子又沒出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嘛。”程五娘柔聲說道。
程六娘伸手拍著額頭一臉喪氣。
“天啊,我後日還要去董娘子家玩呢。”她說道。
“不能去!”程七娘喊道,“你知道我們今日出去怎麼丟人的嗎?嚴家那個小賤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我們說一家人血脈相通,聰明的人家姐妹都是聰明的,傻子的姐妹都是傻子!”
“那糟了,嚴家那個小賤婢肯定也要去董娘子家。”程六娘說道,搓著手,看程七娘,“那傻子雖然是你的親姐…”
程七娘被這話說的差點跳起來。
“那也是你的親姐!”她喊道。
“跟你相比還是差一點的。”程六娘認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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