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反感,也就有意不去理他。
辦事員向這位中年人介紹我是找唐書記的,又跟我說,有什麼事可以跟他說,他是唐書記的得力助手,全權代表。
可他完全認得我,說我是秦付根,還把我又給介紹了一番。
然後他對我說:“其實你找這裡根本就沒有用,反正這裡也是聽局裡的。”
我回避他說:“局裡是叫我找一下唐書記。”
意思是不大願意搭理他。
這位眼鏡子還是找我說話:“你的那件事是根本不可能解決的,江拖像你這種情況的人少說也有五、六百人,好多人天天在這裡吵得要命,我們天天在這裡跟他們打交道,盡是做些這樣的事,今天天氣冷,來得少。”
我忍不住說:“你怎就知道解決不了,現在編制就已經答應解決了,上次局裡的王科長,還有徐主任等也來了這裡。”
眼鏡子說:“我怎會不曉得哩?上次他們來,是我同幾個人接待的,他們又不是為了你一個人的事來的。對於你的編制,我們是這樣表態的,如果你認為還有用的話,可以給你恢復後轉出去,如果要翻老帳的話,那就免談。我們認為原來江拖對你的處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當然,現在局裡有什麼新的決定,我就不曉得了。”
這時已經四點多了,唐書記還沒有來,都說已不會來了,到明天上午八點半鐘可以找得到他。我起身準備回去,眼鏡子也起了身。
我覺得對這個眼鏡子有些費解,打量了一下問:“你貴姓?”
“姓張。”
“原來在廠裡是搞什麼的,”
“在勞資處。”
“不好意思,沒有打過交道,好像上次在唐書記辦公室見過。”
“在以前還見過,是你沒有注意。”
可我想不起來。
他又對我說:“像你這樣的情況,在江拖確實很多,好難解決得了。”
“他們又是怎樣的情況呢?有沒有像我這樣,因為搞調動搞得除名的?”
“有各種各樣的情況,還有的說是在家裡養病,被除了名還不知道,搞調動搞的好像是沒有。”
這時,有個人插話說有,還舉了例。
這位姓張的接著說:“你透過各種渠道發下來的材料,我都看過,包括給省委領導的信,我們也寫了材料給省委回覆。”
“我的離崗是學校跟我有協議的,連你們給市政府的材料都承認了這一點。”
“有協議是前兩年,以後學校說找不到你,還說叫了你回來上班,你自己不來。”
“哪裡會可能找不到我,我倒不只是找了學校多次,找厂部都不知是要求了多少次,都遭到了拒絕,只是有一次組織部和學校說是說讓我回來上班,可是我在學校將近二十天被夏振川推諉拒絕,最後還是沒能安排我的工作。”
“你說的這些又拿不出證據。”
“這些情況學校的老師誰不知道?劉煥宇在組織部也最清楚。”
“學校裡出的材料,包括新的領導寫的材料都是和原來的一樣,都是講叫了你回來上班,你不肯來,學校說那些材料有原始紀錄。”
“這樣的材料你要看是誰寫的,如果說是還有什麼原始紀錄,那肯定是編造的,說讓了我回來上班,那完全是胡說八道,難道廠裡對這些情況還真的會不瞭解?何況現在學校的書記還是原來的書記,校長也是原校長夏振川的舅子。
“其實我也搞不清楚誰對誰錯,說起來,我與你個人也沒有什麼恩怨,作為我個人來講,我也不知道該相信那一邊,但我作為在組織上,只能站在組織這一邊,總不可能為你說話。”張此時一語道破天機。
他接著說:“這種情況叫我們也沒有辦法去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