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梁仁錚寫報告的事,梁對我說沒有寫報告這回事,並講事情過去了就算了,井水不犯河水。我看你也就不要交材料了。”
我免為其難地答應說:“如果校長不再問我,我就不交,因為是他叫我寫的,不交還以為我不敢交。”
這時,同事們也都叫我不要交,說這是學校想整我的黑材料。
我有些猶豫,但在夏振川的催促下,還是把材料交上去了,可心裡總覺得七上八下的,好像等待的將是對我的處理了。
十二月四日,吳小勇又對我說:“昨天校長找了我,拿著你的那份報告,遮住內容給我看,要我也寫一份,我不肯寫,你是不是把報告也撤回來,梁仁錚說他也沒有寫報告。”
我為了不使同事尷尬,也以為梁是沒有寫什麼報告,就答應了,真的去了校長室,以需要作補充為理由,被我把報告要了回來。
可是到了六日,圖書管理員小吳,又說他到了梁仁錚家,得知梁是寫了報告,當時,梁的老婆還以為是我叫他去求情的。
一九九○年元月十六日,我將要加上去的浮動工資受到了威脅,甚至在人格上也受到了侮辱,夏振川竟然在大會上說:“浮動工資升級的名單要在下個月的5號張榜。有的人就像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在我的手下,我不管他教學上有多大的成績,多大的名聲,不順著我來,照樣叫他寸步難行,除非來找我求情。”
二月九日上午,在新學期的教師會上,夏振川又一次警告說:“浮動工資的升級名單,已基本定了下來,有的人已經來找我談過了,有個別人還硬撐著不來,如果還不來找我的話,我可就要照章辦事了。”
應該說自己在與梁仁錚的矛盾上,表現的是很衝動,沒有冷靜對待,遲到也是事實,只是對任意上升為“曠工”接受不了,如果校方能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一分為二,化解矛盾,我當然是求之不得。而夏振川顯然是在依仗權勢地要挾我,在這種高壓下,叫我怎能為此低三下四地去向他低頭求情?
下午,我去總務處領獎金,只有月獎,年獎又被全部扣除。開始還以為是財務上給疏忽了,會計蕭曉蓉也說是可能漏了,找遍條子也沒有原因。
蕭會計便去找校長問。回來後告訴我說,是校長說不發的,沒有講什麼原因。
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和損害,叫人如何忍受得了?
我一氣之下,連月獎也沒有領,回到辦公室提筆寫起了辭職報告。
老師們都叫我不要寫,說寫上去了,就留有文字依據,以後他們就好整我,既然校方已經扣了,肯定會找我去談的。
我還是寫好了報告,但被教研組長華湘敏一把搶過去撕了,說千萬不要意氣行事,等過幾天浮動工資榜登出來再說。
後來,夏振川數次派人來對我勸告,要我屈從前去認個錯。我只承認遲到,不承認有兩個鐘頭的“曠工”,沒有聽從。
數天後,浮動工資升級榜出來了,果然獨沒有我的名字。
對於這些,我都默默忍受,要不是有這些好心的老師安慰我、關心我,我很難說不會走極端,至少也會像以後上官老師做的那樣,將其狠很地揍上一頓。
就此開始,從不會吸菸的我,進入了以煙解悶的行列。
江拖學校的教師,我難以忘懷。對夏、梁的公然打擊報復,他們沒有容忍;紛紛給予了譴責。
圖書資料管理員明確為我作證,夏振川說:“你就記得那麼清?你還想不想考研究生?”
教研組長華湘敏為我說明情況,卻又被梁仁錚說成是包庇我。
在一次全校的教研組長會議上,語文組長黃承偉首先發言,說:“秦老師對教學工作是有一定貢獻的,這次不管怎樣說,無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