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飩，熱乎乎的餛飩，來一碗哎。”

“鍋盔，出爐咯，五文錢一個。”

“喝~羊肉~湯嘞~”

早晨的黑城十分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各種吆喝聲混雜著食物的香氣。

一座小酒樓的沿街包廂裡，正坐著李自在張小寶兩師徒。

李自在點了一桌子早餐，十分豐盛，此時正拿起灌湯包，一個一個丟入嘴中，一口咬破，湯汁瞬間炸開，唇齒留香。

“小寶，你怎麼不吃啊。”

“師尊，剛出蒸籠，燙。”

“哦。”

李自在又隨手拿來烤的滋滋作響的生煎，蘸了辣椒和醋，丟入嘴裡，張小寶還能聽見生煎噼啪的油水炸裂聲。

一杯豆漿再咕嘟咕嘟喝了大半，長舒一口氣，又拿過一塊棗糕開始細嚼慢嚥。

“還在想李老漢的事，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師尊我……。”

“挺聰明一孩子，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

“你做的事合乎本心，自然沒錯，錯的是你太弱了。”

“太弱？”

“你厲害點，直接把黑城的土蕃兵全滅了，再修改李老漢等人的認知，不就能做的更好？

你再厲害點，直接把土蕃國滅了，一勞永逸，一了百了。”

“啊這。”

這時，店小二走了上來，笑嘻嘻為李自在清理了杯盤狼藉的桌面，又將一些新的吃食放在了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炸醬麵被送到了李自在面前，張小寶則是一碗餛飩。

“不錯，賞你了。”

李自在隨手拍出一粒金豆，店小二笑的合不攏嘴，彎著腰退出了包廂。

金豆是鍊金術的產物，張小寶都已經信手拈來，之前給李老漢的銀子便是如此而來。

“你看，這便是實力，金銀財力我完全碾壓這店小二，他只能陪著笑臉。”

“……。”

“怎麼，覺得我在說笑，修行等級，道法高低，在我看來與這金銀也差不多，多的多，別人就要陪著笑臉。”

說完這句，李自在就開始禿嚕炸醬麵了，還加了兩個蛋，別說，這小酒樓做的炸醬還不錯。

“師尊的意思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這句修行語錄自然有其道理，但也不能一概而論，在我看來，我是講理的人，但要與人講道理便要有兩手準備，與講理之人講理，與不講理之人講拳。”

“總之一句話，功夫可以菜，但不能不會，菜就多練。”

“都什麼和什麼呀。”

張小寶總算有了些笑意，舀起一隻餛飩放入嘴中，食材確實新鮮，而李自在已經吃完了炸醬麵，一副煎餅又開始送入嘴中，彷彿是一個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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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飯，李自在便帶著張小寶在這黑城中閒逛，之後隨手丟出兩個殭屍跟著，在旁人看來，這便是兩個太陽穴高高鼓起的練家子，瞧著生人勿近，從暗處轉明，陪著某位大人物子嗣在逛街。

這一手頗為有用，張小寶發現好幾個曾暗中觀察、跟隨兩人的大姨、壯漢、乞丐，都悄悄離去了。

‘這是人販子？’

“不急，再看看。”

師尊開口，必有深意，張小寶也就絕了轉身去追的想法。

一天下來，張小寶跟著李自在走了很多地方。

今日初一，有王姓員外家今日施米，引得大排長龍，窮苦百姓、乞丐皆有，人人口頌王大善人，李自在曾帶著張小寶駐足良久。

又有藥鋪人和齋，生意火爆，卻又寫有對聯。

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