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張小寶此言,王嬰的笑容第一次開始消失,呂有石更是面色烏黑,與這沉沉的夜色相融合。
“小友,這魔頭害了這麼多人,甚至還有我們的族人、家人,我二人即便只是報仇,也不過分吧?”
“此事尚未定論,不如這樣,家師此刻也在城中,由我師尊來論斷如何?”
‘果然,這少年身邊還有人護道,這靈獸都如此可怕,他師尊只怕是道陸有名的人物。’
呂有石長舒口氣,還好沒有直接動手,打了小的來老的,有理也變無理了。
“呵呵,若有道門的前輩驗證此事自然更好。”
“嗯,旺財,去請師尊。”
旺財汪了一聲,便跳進影子裡消失不見,呂有石也隨之鬆了口氣。
不料,下一刻一聲巨響,整個紅坊劇烈震顫,清涼臺一側破裂開來,外面被紅紅的濃霧包裹,此刻,這血霧破開了一個兩人寬高的大洞,洞外懸浮著兩人,是天真無邪的呂曉曉和一臉黯然的呂歷。
紅袖的憤懣頃刻消失不見,與王夫人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從洞口逃離了包圍,三人鴻飛冥冥,還順便將呂歷丟入了紅坊。
呂歷羞愧的低著頭,不敢去看父親呂有石。
“歷兒,你將她放出來啦?”
“父親,我……”
“罷了,人沒事就好,這魔頭也動了手段,否則你也打不開禁制。”
呂有石嘆了口氣,不想過多的責問呂歷,已經沒了一個女兒,沒再少一個兒子已是萬幸。
“跟上,我們去追那魔頭。”
“好。”
呂有石無視張小寶等人,帶上兒子就追了出去,同樣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免,你也跟我走,小心這魔頭殺個回馬槍。”
“是,老祖。”
“小友,我等先去追擊。”
王嬰告辭也是匆匆離去,張小寶也知道,王嬰此刻還如此客氣,是因為自己即將到來的師尊。
不一會,旺財就回來了。
“啊汪。”
“什麼,師尊不在客棧?”
張小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師尊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又是師尊的考驗,他希望我自己解決這件事,旺財,來福,我們走!”
風行術發動,張小寶飛出樓外,隨著剛才的巨響,紅坊一側破了一個大洞,看起來搖搖欲墜,此刻的大街上,站滿了人,還有人不斷地從紅坊中往外奔逃,亂作一團。
“旺財,找到紅袖。”
“啊汪。”
旺財背後生出兩個黑色小翅膀,直直往城南飛去,剎那便不見蹤影,張小寶在屋簷間蹦跳追趕,來福繞開人群,奪路狂奔。
沒過多久,張小寶就見到了被旺財攔截回來的紅袖,只有她一人,不見王夫人和呂曉曉,笑容玩味,直視著張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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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血色鳥雀飛舞,架起血橋的王嬰,已經追趕上了被奪舍的王夫人,探頭眺望,遠處的王家大院已經依稀可見。
“再往前就是王家大院了,你就留在這裡吧。”
“老祖,別這麼絕情嘛,我還想落葉歸根呢。”
王夫人一改往常的冷漠,輕笑嬌嗔的模樣,沒有讓王嬰心中掀起一絲的波瀾。
“最後再問你一句,你是什麼時候被奪舍的呢?”
“自然是第一次血祭,差點被人侵犯之後自殺的,當時這小姑娘哭的可慘了。”
王夫人笑意盈盈,聽的王免暴跳如雷。
“胡言亂語,王家若不血祭,如何選賢舉能,如何……”
王嬰嘆息一聲,阻止了王免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