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已經收回了骷髏馬,帶著狐主與國主孤星上了飛毯,狐主帶來的人早已佈置好了一些案牘蒲團,案牘之上擺放了諸多萬妖山脈的靈果仙釀,只等幾位天仙入席。
醇青早已自行退去,只留張小寶和墨雪兩人,狐主總算放開李自在手臂,反將墨雪帶到身邊。
“來來來,嚐嚐奴家親制的桃花釀。”
屏退侍女,狐主親自為二人斟滿酒杯,又坐到了李自在身邊。
“是那棵最古桃樹的花瓣所釀,存貨不多。”
三人入座飲酒,墨雪趕忙帶著張小寶前來拜見。
“晚輩墨雪,見過亡靈尊前輩,星辰國主前輩,狐主大人。”
“張小寶見過師尊師孃,星辰國主前輩。”
“好甜的小嘴,等你行完了拜師禮,師孃送你見面禮。”
李自在笑容親切,正要說些什麼,卻又是笑容一僵,狐主似笑非笑,只是斜眼看著李自在,孤星正襟危坐,看似品酒,卻也豎起了耳朵。
只因為,輪迴塔中飛出了幾位絲帶飄飄的仙女,馱著一張金色鸞床,鸞床雕刻九鳳。
上有一女子坐而半臥,鳳冠霞衣,英氣逼人,卻又故意露出手臂和小腿,藕白蔥青,未著足履,隨意撥弄著手中七彩小樹。
正是西天教西王女帝,昭心。
昭心現在很糟心,說好了山盟海誓的道侶李自在,如今卻和其他女子卿卿我我。
還偏偏是這位狐主,曾經好過一段,兩人這是有緣千里來相會?還是本就藕斷絲連情根深種?
道侶李自在這般人物,想要投懷送抱者多如過江之鯽,李自在也從不理會,但這位狐主,李自在卻沒拒絕的意思。
此事是兩人故意展露人前,讓自己知道的,自己這位道侶平常對自己說一不二,言聽計從,但某些事他若做了決斷,便是不可更改。
其實昭心糾結所在,是這狐主好像比自己更早與李自在相識。
昭心面上無喜無悲,任由鸞床飛抵疾風飛毯之上。
“這不是女帝姐姐嗎,西天教竟是姐姐親自前來,妹妹有失遠迎了。”
女帝昭心全然不理會胡青丘言語,只是看了眼李自在。
‘瞧瞧,未曾如何就稱呼上姐姐妹妹了,你倒是頗為暗爽啊。’
“李自在你鬧出這麼大動靜,害得我急匆匆趕來,過來給我捏捏腿。”
“是是。”
李自在也自知理虧,連忙陪笑起身,坐到鸞床邊沿,輕揉昭心玉足。
“給你個機會解釋。”
人多眼雜,昭心只好偷偷傳音,李自在也不敢隱瞞,傳音將當年之事和盤托出,聽的昭心輕揉眉頭。
‘當年我被神聖教廷前代教皇抓走,當做人質,引誘李自在自投羅網,胡青丘幫了大忙?’
‘難怪李自在一反常態,他得知此事,必然要負責到底,況且我三人都晉升為天仙級人物了,此事早晚要解決。’
昭心真的很糟心。
此事於情於理,李自在都應該給胡青丘一個交代,甚至是一個名分,但是讓自己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自己又實在難以接受。
況且狐國本就擅長男女情事一道,這位狐主哄男人的手段必然是世間數一數二,自己比不上,更學不來,天長地久,自己正宮地位只怕不保,必須得想些辦法。
張小寶震驚莫名。
這位師孃看著就霸氣絕倫,不弱這幾位天仙的樣子,師尊也明顯是個妻管嚴,但就這樣了還敢跑來勾搭狐仙二師孃,當真是又慫又勇。
師尊當真是男人中的戰鬥機,風流陣裡急先鋒。
若不是這裡人多影響不好,只怕師孃要當場發飆,追著師尊打生打死。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