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廟,誦經祈福,以恕己罪!”
話一說完,廳中眾人皆驚住,莫清清淡淡一笑,轉身就走。
“清清你別走——”洛河郡王回過神急忙上前兩步伸手去抓莫清清的衣袖,卻只抓到衣袖的一幅輕紗,“有什麼話你說便是,何苦鬧得這般?”
莫清清轉回首,望著洛河郡王目光清冷譏誚,“榮寶泰,你知道我有多瞧不上你麼?一無能耐二無擔當三無信諾,我莫清清的男人——你不配!”
洛河郡王黑胖的臉上神情頓時僵住,平陽王妃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說了三字便氣得說不出來了。
莫清清冷冷一笑,神情極輕蔑地掃過這母子二人,伸手一扯,裂帛聲起,握在洛河郡王手中的輕紗便從中斷開,飄然落下。莫清清唇角譏嘲的勾了勾,目光在廳中一掠,在明思身上落了一瞬後,轉身大步而去。
這樣一場跌宕起伏直轉而下的鬧劇後,壽宴自然辦不下去了。眾人紛紛起身告辭,明思也同十六王妃一同走了出來。
十六王妃也大惑不解,“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真是冤枉的?”
明思只搖了搖首,什麼都沒說。她心裡卻是清楚平陽王妃定是沒有冤枉莫清清的。香丸一事除了莫清清絕無第二人有此動機和手段。榮烈派了四人給古側妃,若是一般人做下的,這四人平素都盯得緊,哪裡能尋到機會下手。可明思也不明白莫清清為何敢應誓,胡人對真神的信仰是絕對虔誠的,要不當年她也不會用誓言來同榮烈談判了。不過轉念一想,今日這局面,莫清清除了應誓之外,也別無第二條出路了。她若不應,罪名也就背定了。平陽王妃顯然是拿了她幾分證據的,也是鐵了心鬧大,想要休離她這兒媳。她雖拿話堵住平陽王妃,可若不應誓便是心虛。非但她臉面喪盡,就連莫氏也會跟著丟臉。
而她應了這誓後,局面頓時大變。原本眾人心裡都是八分認定是她所為,但之後卻有些搖擺不定。但明思就想不通,她既然已經起了誓,局面已經對她有利,平陽王府也被她堵住話頭,她為何還要主動求離?
雖未明言要和離,但回莫氏家廟,也就是和離之意了。而且回家廟請罪可不是口中說的那般簡單,幾乎是等同出家。表示說她日後打算在莫氏家廟中為長輩誦經祈福,只奉孝道不談婚嫁。
明思不理解,她何苦要將自己陷入這般境地,就算對洛河郡王再失望再看不上,也好過在那家廟中守著禮法冷清度日吧。
同十六王妃告別,明思上了馬車,帽兒同顎敏也跟著上來,馬車緩緩而動。
明思仍在思量,卻還是不明白莫清清究竟怎麼想的。最後她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今日這一趟平陽王府之行實在太過出乎她的意料。顎敏、柯夫人、莫清清…似乎有很多資訊,可卻有更多不解。而她還隱隱覺得,自己好似還漏掉了一些資訊,但仔細回想,卻又尋不到。
明思看了一眼上車後就一直端坐垂目的顎敏,只見她依舊是那副平靜的神情,看不出半分其他的情緒。
回到睿親王府已是下午未時末。
進了府下人便告知,榮烈同榮俊午時便回來了,兩人此際正在青竹偏院飲酒。
明思頷首示意知曉後就回了主院,如玉幾個丫鬟見明思換了衣裳,又穿了一件沒見過的披風回來,頓覺訝異。
帽兒這才同幾人將平陽王府中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幾人聽得驚愣。
靈珊不知曉莫清清同明思的過往,聽完後道,“這麼說,寶光郡主是被冤枉的?”
帽兒如玉三人自是瞭解的,但明思未曾出聲,她們也不好說話。
帽兒譏諷道,“她冤枉?全天下冤枉了誰也不會冤枉到她頭上。那平陽王府只五個主子,平陽王爺和王妃難道會還自個兒孫子?洛河郡王會不想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