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色,女人他臉色話。而這三日,他雖不見,卻能確信,這女人絕對沒給過他一個正常的好臉色。
榮烈忍不住摸著自己光潔精緻的下頜,心道,難道這女人被長得好的男騙過,所以自己才受了池魚之殃……是夜,明思和帽兒躺在被窩裡了半晌話,才睡下不久,聽得外間有人聲。
是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人數還不少。
帽兒伺候人慣了,睡覺也警覺,很快翻身爬起。原本想著明思這幾日都累,不想驚動她。可她方才披了衣裳起來,明思睜開了眼,側耳聽了一下,卻聽不仔細內容。
只聽見呼呼風聲中,有斷續的男人嗓門,似乎在姚家的院中。
帽兒有些緊張,強作鎮定道,“姐,我去。”
明思頷首,也跟著披衣起來。待帽兒出了房門,她想了想,走一旁櫃旁,取出一個瓷瓶握在掌心,悄悄地穿過堂屋,了一眼在門縫裡偷覷的帽兒一眼,走南面屋,推開了房門。
秋池是從伍之人,加之這近二十日睡得太多,更是淺眠。此際一聽腳步聲,便轉頭過來。
明思見他大睜著眼,也未驚異。輕步上前,也未出聲,將瓶開啟,倒了也藥水在手心,便朝秋池臉上抹去。
秋池只一怔,便閉上了眼。
感覺那溫暖滑膩的素手,在自己面上輕輕塗抹揉勻,他只覺心驀地柔軟成一片。
明思抹了一陣,藉著火盆端詳了一下,便轉身欲走,秋池倏地捉住她的手,“四兒姑娘――”
語聲低低,卻是婉轉無盡。
明思腳步一頓,迴轉首,青絲如瀑布瀉於身後,身姿嫋嫋動人,一雙清眸只靜靜著他,語聲極輕兩字,“有事?”
秋池呆愣,須臾,輕輕放手,垂眸,“我會給你們帶來麻煩麼?”
明思淡淡一笑。“不會。”
言畢,轉身掩門出去。
走外間,只聽隔壁院的人聲卻似大了。
一個大嗓門的男聲尤其粗獷,“你這婆娘話躲躲閃閃,定是未真話!快,可有我家主?”
帽兒貓腰在門縫處著,明思便朝她招手。“姐,快來!”
明思已經猜了屋外人的身份,聞言頷首一笑。走了過去。只見隔壁房門前,站著好幾個大漢。院門外還站在十來人,卻是靜靜地,只著這兩處院不話。
明思認得那正在同姚嫂對話的鐵塔大漢,正是十一年前,跟在榮烈身邊的那個護衛。
雖然相隔時日良久,但想不記得也不容易。那鐵塔般的魁梧身材。約莫有兩米高,真正的又高又壯,何況,還有那標誌性的滿頭褐色辮。
在他身側,有兩個男。一個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男,穿的應該是一個侍衛統領型別的服飾。而另一個,則是曾經同榮烈一起想劫持他的那個車伕,想必其他兩人,這人的面容較為秀氣斯文一些。
來,這些應該是那妖孽的手下了。
明思暗忖。柴房在後院,不知榮烈是否聽得見這前面的聲音。
想了片刻,明思正想開門出去,忽又頓住,偏頭對帽兒道,“你去問問,這前面的人可是他的人?”
這妖孽受傷得蹊蹺,還是問清楚的好。
帽兒一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頓了頓,才囁囁點頭,大著膽朝後院行去。
這時,隔壁的對話卻又起了變化。
只見那鐵塔大漢瞪著銅鈴眼。姚嫂只縮著身猛搖首。她是典型的屬於欺軟怕硬,心裡也不願惹事,半夜突然來了這麼一群凶神惡煞之輩,心裡嚇得很,哪裡還敢招惹是非。
故而無論人家問什麼,她都只是搖頭。
沙魯見她目光遊移躲閃,卻是不信。他們每日都會和榮烈用信箭聯絡,這兩日突然中斷訊息,三人一聯絡,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