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閒一路無話,到了她新租的宅子裡,找到那間正屋,將蘇慕閒小心地放了下來。
這房租得之後,她又新買了被褥帳子等日常用品,此時鋪在床上的被子還帶著太陽的氣味,十分乾淨好聞。蘇慕閒躺在那裡,百感交集。
“來,我幫你看下傷口。”夏衿小心地給他翻了個身,露出後背的傷口。一看傷口的紅腫已消下去了,並且已經結痂,她大鬆了一口氣。
掏出所帶的東西,用消過毒的棉花將原來的藥抹掉,重新上了新藥,再用乾淨的布條將傷口重新包紮好,夏衿扶著蘇慕閒躺好,對他道:“還過幾日,就差不多了。不過你這身體,且得養上十天半個月。否則以後怕是得吃大虧。你要惜命呢,就聽我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慕閒點點頭,道:“我聽你的。”
夏衿滿意地一笑,將東西都收拾好:“行了,你睡吧,我也回去睡覺了。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你有什麼不方便的,忍忍吧,魯良天亮就過來。”
蘇慕閒點點頭,眼看著夏衿將燈吹滅,藉著窗外透過來的月光,目送她離開。
蘇慕閒撿回了一條命,夏衿心裡也輕鬆許多。經歷過種種,夏衿雖然在賺錢,卻是將錢看得很輕,將家人、朋友看得很重。為免夏正謙和舒氏擔心,之後幾日她白天只呆在家裡,晚上去看一看蘇慕閒。
為了好見面,她又跟羅騫約了個暗號:羅騫到隔壁屋子,想見她面時,就在那邊院裡一株高高的廣玉蘭樹上扎一朵粉紅色的絹花,她看見了就跳牆過去約會——說是約會,其實更像辦公。她不方便出去,就由於管家接手了酒樓的開張事宜。然後再透過羅騫的口,通報給夏衿。兩人小手也沒拉,情話也少說,偶爾脈脈含情對視一眼,彼此都已覺得甜蜜得不行了。
這也怪不得他們,羅騫是古代男子,滿腦子禮儀道德、男女大妨。每日這麼偷偷摸摸約會,他已覺得是對夏衿的大不敬了。
初嘗戀愛滋味的人都知道,初戀時一旦情動,那絕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眼裡腦裡全是那人的影子,無緣無故就要嘴角含笑地發一會兒呆。所以羅騫明知如此不敬,也禁不住心裡的渴望,每日都要到夏宅隔壁來坐坐,否則那一天他就看不進書去。
就這麼矛盾的一個人,每日悄悄約會,看一看夏衿,跟她說幾句話,他都已有負罪感,哪裡還肯輕慢她、褻瀆她呢?所以,即便有很強烈的渴望,想要拉一拉她的小手,親一親那粉紅的臉頰,他都會懷著深深負罪感,將這**強壓下去。
而夏衿呢?殺人她在行,可戀愛卻是第一次。她雖心思細膩,卻不是那喜歡風花雪月、傷春悲秋的女子。她喜歡看實際行動,不喜歡聽什麼海誓山盟。眼看著羅騫放著書不念,花那麼多時間來幫她張羅酒樓、操心瑣事,她就覺得已是滿心甜蜜,很是圓滿了。而且,古代女子最重矜持。太過輕浮,容易被人看輕了去。所以,羅騫恪守禮節,她自然也不肯越雷池一步。
於是,約會就成了辦公。(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五章 驚喜(和氏壁+)
待轉過頭,便看到夏衿婷婷玉立地穿著女裝站在那裡。
夏衿接手這具身體以後,吃些藥好好地調養了一番,又每天鍛鍊,營養也跟上了。這段時間,不光長高了一些,面板也白皙紅潤得跟瓷一樣,透著一種玉光。再配上那黑亮有神的大眼睛,清冷疏離的氣質,往那裡一站,竟然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於管家雖不是第一次見到著女裝的夏衿,但每次見她,都是許多人的場合,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