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好說出來,生怕在二房面前落下口實,也擔心大兒子對自己有看法。
夏正慎不好說話,老太太卻沒什麼顧忌。她掃了屋子裡眾人一眼,道:“我看,還是讓老三一家暫時搬出去吧。老太爺創下這份基業不容易,我不能讓它敗在我的手裡。這個家除了三房四口,還有大房和二房十幾口人。三房做錯了事,就由他們自己承擔好了,犯不著把你們也綁在一起,那樣於事無補。留著根基在,老三家日子不好過了,咱們也能拉他一把,總好過大家一起落到水裡。如果虛驚一場,到時再叫老三回家就是了。”
說著她吩咐下人:“去叫三老爺和三太太過來。”
“祖母!”夏祐忍不住出聲。
老太太伸手止住下人,朝夏祐望去。
“患難之中見真情。這時候叫三叔搬出去,豈不是寒了他的心?到時候再想叫他回來,怕是不可能了。”
老太太淡然一笑,眯縫著眼睛悠悠地望著門外:“祐哥兒你不懂。當初你三叔在你祖父床前發過誓,說一輩子不離開夏家的。這會子咱們也不是分家,只是叫你三叔暫時搬出去躲避一下風頭罷了。事情過了,他自然要回來。”
說著她對下人揮了一下手:“去吧。”
那下人應聲而去。
夏祐望著那下人,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拽成了拳頭。
他就知道會如此!
“我先回房了。”他賭氣道,轉身離去。
夏袗望了大太太一眼,躊躇片刻,卻不敢動彈。
她不如夏祐受寵,這時候走了,老太太必會將氣撒到她身上。
那邊夏正謙剛沐了個浴,正拿起筷子吃了口東西。就得了老太太傳喚的訊息。他心裡發涼,轉頭卻對舒氏笑道:“去叫祁哥兒和衿姐兒收拾東西吧。以後咱們再不用看別人臉色了。自己賺錢自己花,真是再自在不過。”
“老爺!”舒氏知道他心裡不好受。望向他的目光裡滿是擔憂。
夏正謙擺擺手:“我沒事。”他放下筷子,接過舒氏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手,起身道,“走吧。”
舒氏對羅嫂點了一下頭,便跟在夏正謙身後,去了上房。
羅嫂沒有跟著去,眼看著夏正謙夫妻倆出了門。她便吩咐屋裡的丫鬟:“趕緊收拾東西。”又匆匆出了門,去告之夏祁和夏衿。
以她對老太太、大太太的瞭解。老太太既發話要三房搬離,必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收拾東西,就怕他們把值錢的東西都搬光了。如果不怕撕破臉,沒準大太太還要出面做惡人。讓人攔下他們檢查包袱裡藏了什麼呢。
夏衿得到訊息,忍不住搖了搖頭。她的目的,達到的如此容易,這簡直就是一種悲哀。她高估了夏老太太和夏正慎的節操。
夏家是小戶人家,三房又歷來被剋扣,夏衿的屋子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將妝奩匣子帶上,再把衣服打包,左右看看,就沒什麼可收拾的了。
“走吧。去哥哥那裡看看。”夏衿道,抬腳出門。
“姑娘……”菖蒲跟在夏衿後面,滿臉不安。
夏衿瞧她一眼。笑道:“是去是留,都由得你。”
菖蒲眼睛一亮:“真的?那我爹我娘也能跟著姑娘出去麼?”
“自然。”夏衿道,“你們的身契在我娘手裡,又不是在大太太手裡,自然是跟著我們。”
菖蒲整個人頓時一鬆,笑容重又出現在臉上:“薄荷她們也很擔心呢。姑娘。我去跟她們說說?”
夏衿笑了起來:“去吧。”
看著菖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