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出來,在這廳堂裡足足坐了有兩個時辰。她們年輕還好,但邵老夫人年紀大了,恐怕要歇息歇息;而且,孩子在這裡也呆不住了。
卻不想邵老夫人又興致勃勃地議論起夏祁和夏衿的婚事來。
大家只得打起精神,陪她老家人商議這事。
正說得熱鬧,忽然一個老婆子從外面跑進來,慌慌張張地稟道:“老夫人,不好了,外面巷子裡全是官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邵老夫人跟夏衿對視一眼,便知事態果然如她們所料的那樣發展了。
她轉頭朝那老婆子斥道:“慌慌張張地幹什麼?把大門給關嚴實了,叫護院四處把守著。一旦有陌生人闖入,就抓起來稟明於我。如果有人說是朝庭官兵,要咱們開門追查什麼,你們定要先稟報於我,得到我的應允,方可開門。”
見自家老夫人如此鎮定,那婆子也迅速定下心來,應了一聲“是”,匆匆又跑去了。
邵老夫人又對管事嬤嬤道:“去偏廳,把那些小子們都叫過來。”
管事嬤嬤應聲去了。不一會兒,邵澤宇等人都到了正廳來,一個個臉色凝重,顯然已知道外頭髮生的事了。
“你們全都呆在這裡,哪兒都不許去。”邵老夫人沉著臉道。
“祖母,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邵家孫輩裡除了夏祁之外,年輕最小的那一個名叫邵澤繼的開口問道。
“別多問,以後你自然會知道。”邵老夫人擺手道。
見祖母臉色不好,邵澤繼不敢再問了,坐在哥哥們身邊再不敢作聲。
邵家這座宅子,是邵家祖上傳下來的,地理位置極好,離皇宮並不算遠。周圍住的都是達官貴人,離宣平候府和武安候府極近,跟國子監也不遠。最重要的是,燕王府就在附近。所以,這裡正是亂子所出的中心地帶。
即便正院離外面街上距離還挺遠,就能聽到外面隱隱有喧鬧之聲。舒氏坐不住了,站起來道:“娘,也不知祁哥兒現在咋樣了。我想派個人去找他。”
夏祁因要上學,現在正在國子監唸書。邵老夫人交待下人把沒有正事可幹的邵家孫輩找回來,所以並沒人去通知夏祁。
郭氏和楊氏也有兒子或唸書或辦事,沒有通知回來的。此時見舒氏挑了頭,趕緊也附和道:“還有鈺哥兒和誠哥兒、業哥兒,也派人去找找吧。”
“不用。”邵老夫人跟夏衿剛才已在裡面商量妥當了。那些有正經事做的,就不喊回來了。從太后在宮裡一步一步給燕王妃下套就知道了,皇帝佈置這一天恐怕已很久了。他不光要把燕王府和彭家等爪牙一網打淨,而且很有可能還會派人觀察各府各衙門裡的動靜。將邵澤宇等沒正經事的人叫回來還沒怎麼惹人注意,但那些在衙門有差事或在學堂裡上學叫回來,目標就大了,這就表明邵家已知有謀逆之事。既知此事,就應派邵家男兒、護院下人去圍剿謀亂者、保護皇上和太后才對,怎麼能把人叫回去,關著門只管自保呢?這種遇事就做縮頭烏龜,明則保身的臣子,要來何用?
雖說富貴險中求。這時候冒著一定的風險,跑出去搏上一場,或許能讓皇帝對邵家另眼相看,得些官職封賞。但邵家女兒連皇后都不做,又何需用性命去掙這些東西?
權衡利弊,邵老夫人和夏衿兩人都覺得,唯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方是正理。
而且,既然皇帝準備了那麼久,想來不會讓京城亂起來的。那些人或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