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日久,如今也是十分得用。他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去。
那鬍子花白的老郎中見狀,眼裡閃過一抹驚慌,轉頭對捕頭氣哼哼地道:“老朽今日在醫館坐診,並不知這酒樓有此事。之所以來此,也是官差大人所請。官差大人莫不也懷疑老朽與這病人串通一氣不成?既然這位公子不相信老朽醫術,老朽這便告辭。”
“袁郎中請留步。”捕頭將老郎中攔下,轉過頭來望向夏衿:“這位是……”
董巖及時上前,介紹道:“這是童子試時獲縣案首的秀才夏公子。張捕頭想來也知曉,這玉膳齋是宣平候府岑姑娘、武平候世子蘇公子和夏家姑娘一起開的。岑姑娘和蘇公子已回京城去了,讓夏姑娘代管此店。夏姑娘出門不便,夏公子便兄代妹職,時不時到酒樓來坐坐。今日發生這般大事,小人不敢擅作主張,便請了夏公子前來主持。”
一聽面前這個是個秀才,還是個案首,張捕頭立刻換了笑臉,跟夏衿見禮。
“張捕頭,病人現在正性命攸關,在下想先給他治病。”夏衿道。
張捕頭心裡雖然驚訝夏衿還是個郎中,不過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點頭微笑道:“夏公子請便。”
夏衿從懷裡掏出布包,將裡面的銀針拿出來,對著躺在地上病人的頭部穴位紮了下去。
一直暈厥不知人事的病人,在下針了一盞花功夫後,竟然緩緩睜開了眼。
“醒了,醒了。”有驚喜的叫聲從半空中傳來。
夏衿抬頭一看,卻是二樓的客人還沒走,大家都站在圍欄處朝下看。
董巖走近來歉意道:“事情緊急,店裡只疏散了一樓的客人。二樓都是包房,而且客人身份尊貴,小人只想快速解決問題,將影響降到最小,所以沒有驚動他們,只派了人在樓梯口攔住。卻不想……”
夏衿點點頭:“你這樣處理很是恰當。”
發生了這種事,當務之急,是救人,而不是疏散客人。如果客人在店裡死了,不管什麼原因,造成的影響都是巨大的;反之,只要人不死,什麼都好說。
這事董巖處理得極好。
張捕頭看那病人已坐了起來,似乎沒有了大礙,便上前問道:“你是否有巔疾?”
病人雖還很虛弱,聞言只點了點頭,答了一聲“是”。
有這一聲便夠了。
張捕頭掃了他同伴一眼:“你們可還要告官?”
那幾人忙搖搖頭:“不告了,不告了。”又上前給夏衿賠罪。
夏衿眸子微冷,側過身子沒受他們的禮,對張捕頭一揖:“張捕頭也看到了,我這酒樓,因為這事,損失巨大,名聲受損。這可不是作兩個揖說聲對不起就能解決的。這件事,還請張捕頭為我主持公道。”
那幾人一聽,驚惶失措,連連叫道:“我們幾個都是寒門出身,家中還有老父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養活。請夏公子看在他們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夏衿冷哼一聲:“你們要真是這樣的人,必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生事,嚷嚷得唯恐別人不知道。說吧,你們受何人指使,到此來誣陷我玉膳齋?”
“沒有,沒人指使。”
“我們只是看到同伴樣子可怕,以為他吃了什麼不潔之物才會這樣的,所以失去了理智……”
夏衿沒有聽他們的解釋,對張捕頭一拱手:“這事就拜託張捕頭了。”
秀才能見官不跪,張捕頭自然不敢受他的禮,連忙回禮作揖,客套了兩句。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