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扔,轉身急步出了門。
“老爺。”見羅維韜出來,管家迎上前來聽吩咐。
“去衙門。”羅維韜臉上仍有怒氣。
“是。”管家連忙搶先出門,去把大門口趕到一旁的馬車叫過來。
羅維韜剛進了府衙大門,迎面就遇上刑房典吏薛武。薛武見他,忙滿臉堆笑拱手作揖:“羅大人。”
羅維韜無心寒喧,對他微點了點頭,便要往裡面走。
薛武雖有心巴結,但見羅維韜似心情不好的樣子,也不敢湊上前去,只得站在那裡,準備目送羅維韜上了臺階,這才離去。
卻不想羅維韜走到臺階前,卻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朝他招了招手。
薛武心裡一喜,忙跑了過去,問道:“羅大人,有何吩咐?”
羅維韜盯著他的眼,表情仍如剛才一樣陰沉:“你叫你家裡人去打聽沖喜的人選了?”
“是,是。”薛武越發歡喜。
他家太太,出身商家,極善逢迎,平日裡跟羅家最受寵的陶姨娘走得很近。一聽到羅維韜有給兒子沖喜的念頭,便四處幫著張羅。這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羅大人在衙門裡對他另眼相看了。
“選了一家姓夏的?”羅維韜又問。
“是的。”薛武連連點頭,“當初陶姨太太跟賤內說只要嫡出,出身不論。但家世不好的哪裡配得上三公子?挑來挑去,我和賤內都覺得這夏家的姑娘最是合適。夏家雖是醫藥傳家,子弟卻十有**在學堂裡唸書,實在唸不下去了才改學醫,也算得詩書傳家。他家二老爺就是個秀才。家裡開著醫館,也有幾個鋪面和幾十畝薄田。雖不算富有,日子倒也過得去。姑娘的父親排行第三,醫術極好,在城裡也算得頗有幾分名氣,德行名聲都是極好的。”
“而且……”他接著道:“那姑娘賤內見過,雖未長開,顯得有些瘦弱,容貌也只得中人之姿。但最難得的是眉宇闊朗,鼻樑高挺,鼻翼飽滿,目有靈光,頗有旺夫之相,性子也甚是恬淡文靜。依鄙夫婦愚見,這樣的女子也算得是宜室宜家,堪堪配得上三公子。”
聽得薛武這樣說,羅維韜也覺得這夏家合適。但想想早上夏正謙拒絕的話,還有那叫夏祁的小子倨傲的行徑,他立即把這幾分心動壓了下去,冷然道:“你今天就去回了那夏家,說我看不上這門親事,讓他們息了攀附之心。”
說著,抬腳便上了臺階。
薛武愕然。
他見羅維韜一來衙門就打聽夏家,還以為這羅大人對這親事是極滿意的,所以依著做媒的一貫做法,將夏家及夏衿誇得天花亂墜。卻不想,羅大人竟然要他回絕這門親事!
莫非羅大人是聽到前幾日的風聲,以為夏正謙用醫術殺了人,惹上了官司,壞了名聲?
想到這裡,他趕緊追了上去,對羅維韜解釋道:“羅大人,不知您是否是聽信了謠傳?其實那案件已水落石出了,夏郎中是被冤枉的,他家下人的孩子是被對手謝家醫館害死,然後栽贓陷害給他的。如今知府大人已還了夏郎中清白了。”
羅維韜還真沒聽說過關於夏正謙的謠傳,不過此時他也沒有興趣聽,擺了擺手道:“你照我的話回絕就是了,無需多說。”說著,直接進了平日辦公的屋子。
薛武呆立在門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撓撓頭,只得徑自去了。
出了府衙,薛武沒急著去辦公事,而是回了一趟家,把羅維韜的話跟妻子說了,叫她去夏家一趟,趕緊把羅大人的話轉告夏家,了了這樁事。
“夏家做了什麼事,惹惱了羅大人?”薛太太不安地問。
聽話聽聲,鑼鼓聽音。薛武沒多想,可薛太太從那句“息了攀附之心”的話裡聽出了些許端倪。想必是夏家做了什麼事,讓羅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