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誰也不想生病。”岑毅安慰道。他站直身子,掃視了帳篷一眼,又衝羅騫點點頭:“你好生歇著,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叫小廝去找我。”
“多謝大將軍。”
岑毅這才轉臉看向夏衿:“夏郎中,羅參軍這病沒事吧?如果你忙完了。去我那一趟吧,我正好找你商量一下傷員的事。”
“行,羅大人這病不要緊,現在已經沒事了。”夏衿收拾了一下藥箱,提到手裡就要跟岑毅出去。
岑毅轉過頭來,目光冷冷地對李玄明道:“李院使,你也是常在宮裡行走的人。應該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你也這麼大把年紀了。往後還請警言慎行,不要給自己招致禍端才好。”
說著,他轉身走了出去。連讓李玄明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夏衿和蘇慕閒跟在了他的後面。
走出了帳篷老遠,岑毅對蘇慕閒道:“閒哥兒,你先回去吧,我跟夏姑娘說點事。”
“行。”蘇慕閒答應得極乾脆。他衝夏衿笑了一下,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夏衿叫道。
蘇慕閒停住腳步。轉身朝她看來。
夏衿向岑毅道:“如果大將軍是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無不可以對人言,蘇大人不必迴避。”
岑毅叫蘇慕閒回去,就是考慮到夏衿的面子。如果夏衿跟羅騫真有什麼。當著蘇慕閒的面她恐怕不好說。現在夏衿既然這樣說了,岑毅自然不會攔著。
他對蘇慕閒點頭道:“既如此,就跟著一起來吧。”
一行人回到岑毅的帳篷裡坐下。岑毅這才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看那叫樂山的小廝和李玄明的神情都有異?”
夏衿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當下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岑毅和蘇慕閒說了一遍。
“畜生!”岑毅一拍桌子。恨不得提劍去把那叫樂山的小廝殺了。
“現在我只想知道樂山後面是不是有人指使。”夏衿道。
“這事交給我,我讓人去查。”岑毅道,掀簾叫來了隨從,耳語了幾句。
事情很容易查。因為羅騫從昨天到今天,除了跟著岑毅去醫治處看了夏衿幾次,其餘時間都呆在指揮中心,哪兒都沒去。作為他的小廝,樂山和樂水都不能走遠,以便主人出來隨時侍候。只要把這段時間守護指揮中心計程車兵提來一問,就清楚了。
果然,過沒多久,岑毅的隨從就走了進來,稟道:“守值計程車兵看到這兩天樂山與孟夏孟郎中的隨從裴明走得很近。在樂山去請夏郎中過來看病之前,他跟裴明還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用再往下查,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了。裴明是孟夏的隨從,孟夏又一直巴結著李玄明和周易知。樂山下藥後,又是第一時間叫了李玄明和周易知過來,好“撞破”夏衿和羅騫的“好事”,盡毀他們的名聲。就算後來孟夏沒有跟來,他也完全脫離不了干係。
至於李玄明等人為何處心積慮想毀掉夏衿,帳篷裡三個人不用想就都能明白。無非是“名利”二字。
想到這裡,夏衿又把那日李玄明來利誘她的事跟岑毅說了一遍。
“這件事,我會偷偷稟報給皇上的。”岑毅的眼裡透出一抹寒光。
蘇慕閒則看了夏衿一眼,沒有說話。
既把話說清楚,夏衿便告辭離開。她掀簾出來時,蘇慕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