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知道自己這張臉是配不上於凜凜的,但是沈浪也配不上。沈浪喜歡的是朱七七,並不是她,她適合一個真正喜歡她的人,如果真遇到了那天,他會一直默默守候在她身後,決不會出現在她面前,只有她需要他,他才會出現。當然,即便她喜歡的和喜歡她的那個人一直都沒出現,他也絕不會成為那個人。
看這在座各位都沒有任何默契吧。於凜凜將這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而其中的金無望是快活王的財使,見眾人這神色,他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了,背影有如一匹孤獨的狼,走得義無反顧。因為快活王對他有恩,他不能忘記這恩情,所以絕不會參與,但他將沈浪認作朋友,想要守護於凜凜,但這些都無法兩全,他最多隻能做到不插手,但即使這樣也已經讓他足夠痛苦。畢竟立場不同,即使他想,也做不到。他無法違背這些,他能忍受眾人的唾罵親弟弟的追殺也要成為快活王的財使,也就是說快活王給他的恩情之巨,讓他無法擺脫這一身份。
他唯一的,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不去聽也不去想,好像從未聽見一般。
於凜凜輕輕嘆了口氣,這一聲很輕,金無望應當是聽不見的,但他離去的身影卻頓了一頓,彷彿那聲嘆息就在他耳邊響起似的。他義無反顧的身影忽而頓了頓,但還是沒有回頭地走遠了。
有時候於凜凜都覺得,金無望的活著,像是時時刻刻都在被痛苦煎熬,畢竟他從來都是這樣有恩必報,比起自己想到的更多都是別人的男人,有時候她真覺得沈浪當初救他,待他如朋友,究竟是對他好是不好。因為快活王當初的恩義,讓金無望選擇成為了財使,那麼為了沈浪,他又要如何呢。
“還請詳細談談這件事吧。”於凜凜朝著眾人一點頭之後,先一步進了屋子,與金無望兩人背向而馳。立場不同所帶來的矛盾,有如一條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好像,那一個夜晚不曾存在似的。金無望痛苦地閉了閉眼,睫毛顫抖。
即使如果真不曾存在他還不會這麼痛苦,但他還是在心裡留戀著那個夜晚,渴求著那個夜晚,也從不曾後悔過有那個夜晚。
而且,這世上也沒有如果。
再睜開眼,金無望又是以前那個金無望,冰冷漠然,猶如一塊捂不熱的冰,但誰又知道,他的內心因為炙熱正在融化。
只有金無望之前送給於凜凜的那隻松鼠,見金無望離開,它好奇地眨了眨圓乎乎的眼睛,立起小短腿,抱著雙手一直目送著他的離去。對於小松鼠來說,這個男人兇殘冷血,他對待兔子時的冷酷無情還在眼前,令它不由打了個寒顫。如果不是於凜凜,它對人類的印象就是冷漠的無情的,但是……
畢竟是它所認識的第一個人類,而這個人類對主人就像是小蜜蜂對待花朵似的,小心翼翼又呵護憐惜,即使取蜜也生怕傷到花蕊一點點。而這個人類,都沒取過主人的蜜,從未從主人這裡得到什麼,但他也能這麼憐惜柔軟。這樣一個冷血的男人,為了主人……那個詞叫什麼來著,百鍊鋼成繞指柔。看著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背影,它不由想道,他一定是很傷心很傷心,就像蜜蜂看見死掉的花朵一樣傷心。
如果小松鼠學過一個詞的話,就知道這個詞完全可以用來形容金無望了。
絕望。如海般深的絕望。他孤單而絕望的背影,有如一道閃電,沒入了這天地間,最後也只消散成一個灰撲撲的影子。
於凜凜蹙眉道:“所以,你們的計劃是,飛飛你當誘餌被色使抓去,然後送給快活王,然後眾人被抓進去,想辦法逃離,飛飛假意投誠快活王,假意發現眾人的逃跑,將訊息賣給快活王得到他的信任,實則發動攻擊,再加上王夫人和白夫人兩人集結的力量,在外攻城聯合裡外同時進行?”
她思索了一下,眾人這主意倒是靠譜的,如今快活城嚴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