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內史大人啊……咦?這不是杜中丞嗎?”霍光向義縱打著招呼,不過剛一開啟門,霍光就發現門外還不止義縱一人,在他身旁還站著御史中丞杜周。
“呵呵,杜周不請自來,霍大人不會不歡迎吧?”杜周臉上露出笑容,開著玩笑說道。御史中丞是中千石的俸祿,論起級別也不算太高,和霍光現在也不相上下。不過作為御史府的二號人物,御史中丞的權利卻是極大的,非一般千石官員可比!
“中丞大人說笑了,這大漢朝不知多少人想請中丞都請不到,杜大人能到我這來,霍光高興還來不及呢!別站著說話,兩位大人快快裡面請!”霍光客氣的說道,歷朝歷代御史都是惹不起的。不說杜周以後還會接替張湯成為御史大夫,就是現在霍光也不會去得罪他。再說杜周張湯之流雖然是酷吏,但卻也是實實在在辦事的幹吏,這一點連司馬遷在評價這些人時都讚賞有加,憑心而論霍光還是很認同這些人的。
像霍光這種房間,是甘泉宮專門為朝臣修建的。房間還算比較大,除了一架床以外,在屋內還有幾張小几案,霍光三人便各自坐了下來。
“兩位大人可是有什麼事?”霍光作為主人自然先開口問道,他也清楚這兩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自己。
“我與霍大人也算熟悉了,就不說什麼客套話了。如今都知道陛下不久之後就會任命你為長安令了,既然以後大家都要一起共事,不如現在就先多認識認識。”義縱說話倒也直接,果然沒什麼客套話,當即就表明了來意。
這個時代還沒有後世明代的什麼錦衣衛東廠之類的機構,而漢武帝也不禁止朝臣私下往來,所以即便義縱和霍光將來的關係可能特殊,現在見面甚至交好也會有什麼問題。
“以後我便是內史的下屬,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仰仗內史大人,聽聞大人也曾做過長安令,不知大人可有教我的?”霍光客氣的回應著義縱,不過他一直好奇,義縱來見自己還有理由,可杜周是御史府的官吏,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可不敢當。有大司馬驃騎將軍這樣的兄長,我義縱哪還有什麼可以教的!不過我也做過兩年長安令,還確實有些心得。”義縱在霍光面前倒不敢託大,主要還是霍去病地位實在太高了。如果說漢武帝在朝臣的心中是一輪烈日,那麼霍去病的形象就是一座大山,有這樣一座大山給霍光靠,誰又敢小覷?
“哦?還請內史不吝賜教!”霍光連忙說道,心道這義縱看來還真有什麼乾貨。
義縱笑了笑,對於霍光的表現和反應他也很滿意。義縱是一個起於微末的底層小民,他沒有什麼強大的背景。所以他的出身使得他一般不怎麼看得起那些權貴子弟,而霍光也算是權貴子弟,而且這個權貴還大的有點過分,不過讓義縱滿意的是,霍光沒有其他權貴子弟那種眼高於頂的態度。
“長安縣位置特殊,其所轄事物繁雜,可謂千頭萬緒。而這樣的位置上,靠一個人是完全處理不過來的,初掌長安令最需要的就是幾個得力可靠的幫手。”義縱依舊一臉笑意的說道。
霍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義縱,又看了看杜周。其實義縱說的這些話和霍去病講的都如出一轍,不過霍光想來,義縱講這些話肯定是有目地的。
“難道是來要官的?可為什麼要安排到我的手下,以這兩人的身份,要安排一個小官吏輕而易舉啊!難道是監視我?這也不可能,除非這兩人不想活了。難道是想在我身上做政治投資?這倒有可能,不知道他們想安排誰?還是先看看再說!”霍光急速的思考著,很快便想到了義縱和杜周前來的真實目的。
要說義縱想安排人在霍光身邊做臥底之類的基本不可能,因為以霍去病的勢力,這些小動作根本就難以奏效,甚至會直接引起霍去病的反擊。李敢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