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聽過這個神秘的人物。
以牙還牙,歷來是美杜莎的行事原則。
“劉哥,剛才的酒喝的愉快嗎?”那張面具下傳來的是一個被加工過的粗金屬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不辨男女。
劉濤只覺得額上的冷汗已經滾落下來,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美杜莎的手,果然,在對方的手裡,正握著一紮啤酒,而且,啤酒裡似乎有些什麼東西。
“你別亂來,我的兄弟們馬上就出來了。”他的三分醉意早就被嚇醒了。
美杜莎似乎是冷笑了一下,“那麼可惜了,他們正在停車場裡睡大覺呢。”說完,他幽靈般地閃到了劉濤面前,輕鬆地制住了他,令他動彈不得。
“既然你這麼喜歡請別人喝啤酒,那我也讓請你喝一紮。”美杜莎的眼中流轉著一絲邪惡的神色,將那扎啤酒送到了他的嘴邊。
直到此時,他才看清了啤酒裡那些東西是什麼。渾濁的啤酒裡,漂浮著死蒼蠅,死蟑螂,死蜈蚣,甚至………還有一隻被開膛破肚的死老鼠!
“這可比你剛才的豐富多了。聽到我的話了嗎?只要你喝光這些,今晚你的命我就饒了!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給我面子。”美杜莎不慌不忙地照搬了一遍之前的話。
”我……我喝。”劉二公子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得不充滿怨氣地憋著氣喝了一口,這一口入肚,立刻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實在喝不下……”劉濤苦著臉求饒。
“喝不下?那剛才你逼別人喝這麼開心?”美杜莎一手捉起了他的下巴,一面狠狠地將這扎啤酒毫不留情地全都灌入了他的嘴裡,包括裡面的一切配料,也一點不差的塞了進去。
劉濤只覺腸胃一陣翻騰,背過身大吐特吐,差點連五臟六肺就吐了出來。
看著他備受折磨的樣子,美杜莎這才滿意地放下了杯子,轉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在穿過了幾條巷子之後,在一個幽暗處停了下來,然後,伸出手,慢慢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令人吃驚的是,那張猙獰面具下,竟然是一張秀美可愛的女性臉龐,明媚動人的雙眸裡流轉著比月色更皎潔的光華,纖巧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從孩提時代開始,她楊瑞就懂得了……以牙還牙的道理。
她熟練地將面具放入了隨身的大包中,抬腕看了一眼手錶,只見時針就快指到了午夜一點鐘,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急忙加快了腳步往家裡趕。
就在她穿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不知從哪戶人家的大鐘響起了子夜一點的報時聲,雖然只是短促的一聲,但那彷彿扭曲拉長的回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裡聽來倒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她忽然感到從小腹處傳來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似痛非痛,似麻非麻,彷彿有什麼積聚在那裡拼命想要掙扎出來……從五年前開始,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時不時出現,唯一能解緩的方法就是吃些冰凍的東西。
她抬頭朝四周望了望,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上。在這座夜生活豐富的城市,這樣的便利店並不少見。只是,她好像從來不記得這條巷子裡也有這麼一家店。
因為身體難受,所以她也沒有多想,直接就推開了店門。
店裡空無一人,一排排高高的貨架映入了她的眼簾,可令她吃驚的是,這些貨架上空空如也,居然一件貨品也沒有。
“請問有人嗎?”她有些困惑地開口問道。這是傢什麼店吶,什麼都沒有竟然也敢開店?
過了大約兩秒鐘,就在她以為店裡沒人打算離開的時候,從最後一排貨架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既然來了,為什麼急著走?”
楊瑞停住了腳步,轉過了頭,“我進來是想來買瓶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