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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消失在南天之際。

話說西崑崙星宿海上,山風呼嘯而過,碧藍色的湖水蕩起一片波瀾。湖邊一個英俊的白衣少年,長袍拖地緩緩而行,指間一枚亮堂堂的西洋金幣來回竄動。在少年身後一步緊跟著一個絕美的青衣少女,頷首低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少女的臉色略有些蒼白,顯是內氣虛弱,大概受了內傷,左臂上還裹著血陰的繃帶。看那嬌嬈地模樣,不正是女崑崙石玉珠呢!那少年不用說自然就是血神子。

鄧隱緩行幾步施施然停下,望著碧藍而廣袤地星宿海。半晌才淡淡道:“同去的一干弟子只你回來了?”

石玉珠撲身跪倒,道:“弟子萬死,辜負了師尊厚望。”

沉吟了片刻,鄧隱擺了擺手。淡淡道:“罷了!起來吧,此事並不願你,是我低估了冥海玄鯨的威力。以為那巨獸被封禁了這些年。早就成了魚乾,沒想到……”才說一半又斜眼瞟了下石玉珠臂上傷勢,道:“此番若非你臨機應變,只怕白白折損許多弟子,還不能得到鯨鬚。為師亦非不講道理之人,你非但無過,反有大功。”安撫之後又關心的問道:“臂上傷勢有何機巧,竟還不能癒合?”

石玉珠再次跪倒,道:“不敢欺瞞師尊。前日弟子從雁蕩山回來路上,想起多時不見地姐姐,就想趁機回武當山看看。沒想到還沒上山,就遇上兩個仇人,被其中一個的飛針打傷了。”

鄧隱倒沒責怪石玉珠私下回山之過,疑惑道:“哦?雖然在雁蕩山受些內傷,但有真武七截劍護身,誰還能傷了你?”

石玉珠道:“要說那人只怕師父未必知曉,但提到她母親金針聖母。在前輩修真中也很有名望。”

鄧隱恍然道:“哦!原來是施睿家裡那個女兒。我記著好像叫施龍姑。想必用的玄女針吧!金針聖母旁地能耐倒也一般,唯獨御針術還有些奇妙。”說著抬手在玉珠傷臂上一撫,透出寸許精芒。不消片刻玉珠就感覺傷口酥麻酸癢,又待片刻竟疼痛全消。待鄧隱手掌抬起,繃帶也隨之脫落,原來翻如嬰唇地傷口竟不見了!只見一截蓮藕般的粉臂,細緻如玉全無一點疤痕。

還不等石玉珠道謝。鄧隱又接道:“如今萬事俱備。奈何為師破除禁制地時機未到,現在還不能操之過急。“

石玉珠疑惑道:“時機未到?不知師尊所指時機為何?”

鄧隱微笑道:“如今也無論正邪門派。但凡有些修為的修真都能算到劫數將至。其中有些偃旗息鼓,希望獨善其身的;也有煽風點火,想要渾水摸魚的。此時天機隱晦,各家全在蓄勢待發,為師此時解困出山,豈不立刻成了眾矢之的!”

玉珠趕緊附和道:“師尊睿智,弟子便不曾多想這些,且不知何時方是師尊出山之時?”

鄧隱笑道:“你這小妮子竟也學會溜鬚奉承了,這點淺顯的道理你會想不明白?至於需要蟄伏到何時……只等天下群魔亂舞之時,大概多我一個鄧隱也不覺多了吧!”說著鄧隱揚起頭,仰望長天廖雲,只怕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被束多年猛虎,已經去了一身枷鎖,但他還需等待。也許這些年地幽禁生涯,讓鄧隱明白有些時候必須要學會等待。片刻後鄧隱又道:“先在家休息幾日,將內休傷養好了,若想你姐姐了過幾日就回去看看,這事不用揹著為師。”

石玉珠大喜過望道:“謝謝師父!”這也是石玉珠第一次稱呼鄧隱為師父。雖然師尊與師父的意思相同,但中間所包含的感情還有差異。一個尊字,自然帶了無限敬畏,卻僵硬而疏離。換成了父字,更顯親切自然,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激與尊敬。俗話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雙強扭來的師徒,朝夕相處之後,漸漸也沒有了開始的冷漠與僵硬。

鄧隱扭頭朝南望去,彷彿透過了叢叢雲障,能望見難遙遠的雲貴高原,嘆道:“算來那妖屍谷辰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