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本已打定拼命心思,沒想到柳暗花明,來勢洶洶的敵人居然要放他一馬!立刻大喜過望,心中暗道:“過去只聽許飛娘說,中原正道修真如何蠻橫無禮,尤其峨嵋派最能濫殺無辜。今日一見卻並非如此,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故人誠不欺我。”又望了一眼遠處被擊落地袁行。心中嘆道:“袁兄啊!並非是兄弟不顧你我友誼,實在是對手太強,我也無能為力啊!也罷!就算我雲翼對不住了!”想罷朝徐清一抱拳。道:“道友雅量,在下感激不盡。只是袁兄他素有高風亮節,絕不是為非作歹之徒,是否能……”
徐清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此事我等自有定論,不勞道友費心。道友還是速速離去,日後自有與老友相見之時。”其實也並非徐清如何慈悲,只因明知道袁行也要投入峨嵋派門牆。日後全是同門。又何必再下狠手。平白與人結怨呢。雲翼知道袁行沒有生命危險,也稍微放下擔心,再次抱拳就遁身南去。
且說那袁行正欲逃走,沒想到迎面飛來一團銀光,速度飛快絕倫。稍微一碰就覺奇寒無比,彷彿要凍僵了通身血液。妖猿看出乃是一件寒冰至寶,自己絕非對手,但後知後覺已經晚了。一股寒氣順著七竅湧入體內。眨眼間就把妖猿全身凍僵,一頭就栽倒地上。
那銀光之後施施然現身出來一個白衣女子。羽衣絹素,羅裙如雪,長袖廣帶,衣袂飄然,行姿款款,體態豐饒。再看那一頭秀髮,高挽雲髻。珠環罩頂。銀釵羅秀。又見眉目寒煙,玉面若雪。櫻唇粉淡,秀項皓質。及至右手半舉,松袖褪下,顯露半截藕臂一隻素手。天上那團銀光搠然落下,斂成一顆純白珠子落在掌心。寶珠美人兩相輝映,更見相得益彰,好生叫人心怡。
林寒追趕過來,看見地上僵硬若死,滿身冰霜的袁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暗道:“這女人究竟是誰,竟有如此驚人手段,一下就將猿精制服!”不敢慢待趕緊躬身施禮,道:“多謝前輩出手製服此妖,在下獨指禪師門下弟子林寒,這邊有禮了。”
那女子看他一眼,淡淡道:“不必多禮。”只有簡簡單單四個字,林寒聽了彷彿吃了一坨寒冰,竟隱隱感覺一身冰涼,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暗道:“好傢伙,這女人還真夠冷的!”一時間他也不知說什麼是好,就窘在了當場。
幸好楊瑾也趕了過來,一看見那白衣女子,立刻面露喜色,喚道:“八姑真是你嗎?”原來這風姿綽約地絕美女子非是旁人,正是青螺山那寒冰枯骨的鄭八姑!當日得了九天元陽尺相助,又有玉清大師細心照顧,八姑終於脫胎換骨恢復如常。只因那雪魂珠的緣故,少不得有些影響心神,卻成了一個寒冰刺骨的冷美人。
八姑因為峨嵋派有救命之恩,又算出自己命中該有此劫。正好趁機拜入妙一夫人門下,修煉道門正宗大法,成就大道也指日可待。此番也是妙一真人親自面授機宜,讓她前來收服猿精,同時引導林寒入門。但凡諸事趕地早不如趕得巧,八姑趕來之時正好看見猿精要逃。這才迎面攔住,以雪魂珠地至寒之力,凍住猿精血脈使其束手就擒。
八姑一聽楊瑾呼喚,微微一愣上下打量過去,也露出笑容道:“雪鴻姐姐!”原來前世凌雪鴻與鄭八姑就是好友,後來凌雪鴻開元寺兵解,鄭八姑雪山凹受困,這才斷了聯絡。今日一見早已物是人非,二人也是不禁唏噓。
楊瑾笑道:“如今我已是楊瑾,八姑就別再叫前世的名字了。倒是八姑法力日益精臻,模樣也更好看了,好生讓人羨慕呢!”
難得鄭八姑欺冰勝雪地臉蛋飛起兩抹紅雲,嬌嗔道:“姐姐這張嘴竟還是這般沒遮沒攔,當著一干同門,胡說八道什麼!”
這時徐清和雲鳳也一同飛來,聽見二人說話,不由得甚為訝然,打量著面前這豐腴絕美地女子,怎麼也無法與那深藏雪山,像鬼非人的鄭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