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走便是,何必盡取他們性命,平白結下許多宿怨。”
徐清上下打量來人,一抱拳道:“沒請教老仙長道號為何?法出哪家?”
老者毫不隱瞞,淡淡笑道:“老朽東海玄機島善法觀,靈機道人便是。”
徐清也露出些許笑容道:“原來是靈機仙長,既然他們都是貪圖寶相夫人元嬰而來,那不知仙長此來所圖為何?莫非乃是寶相夫人當年故友,前來助咱們一臂之力的?”
靈機道人臉色淡然道:“無量天尊!貧道既非寶相夫人故友,也並非貪圖天物,只是路過此地。眼見血腥殺戮,給小友一個提醒。須知修法求道之人,當上體天心,下悟人道,方能感悟天地,成就仙業。我看小友通靈玉質,若一意殺戮,毀了自己道根,日後悔之晚矣!”
徐清訝然驚悟,恍然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子受教了!還請前輩受我一禮,以謝今日教誨。”說著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禮。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下面寒萼彷彿瘋了似的,尖叫道:“師兄小心有詐!”與此同時那道貌岸然的老道,臉色猛地一變,雙眼閃射兇光,一身戾氣逼人。甩手打出兩道青幽幽的毒刺。直取徐清天靈要害。咬牙切齒的猙獰笑道:“小子愚蠢,今日該死!”此時那妖道距離徐清不到三十丈,徐清正低頭行禮彷彿毫無防備,妖道又是暗中偷襲,眼看徐清就要被打中。那毒刺啐了劇毒,萬一碰上神仙難救,莫非徐清就要死在這卑鄙無恥的賊人手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道青光一晃就到了近前,那妖道斷喝一聲“開”前面那毒刺忽然炸開。可能是剛才看見徐清地護身寶物,便以此防備若牽動護身寶物,就能將其炸開。後面那根毒刺才是真正的殺招。不過直到那毒刺進到七八尺,尚沒見太乙五煙羅發動,莫非是那護身至寶。在關鍵時候出了問題!
眼看毒針刺進徐清天靈,那妖道終於放聲狂笑,得意忘形道:“小輩!任你劍術了得,陣法精絕又如何?任憑你法力高深,法寶無數又怎樣!還不是死在我靈機道人的手上!”那妖道還要再說卻忽然聽見耳邊傳來輕輕一聲:“是嗎?”頓時將他嚇得魂飛魄散,扭頭一看身子斜後不及五尺的地方立著一個英俊少年,不是剛才中了他毒刺的徐清還是誰!靈機道人大驚失色道:“你!你怎麼沒死!這不可能!”
徐清冷笑道:“憑你這點雕蟲小技也想騙人。真是讓人削掉了大牙!連一個簡單的換靈符都看不出來。還敢自稱修真前輩,大言不慚的教訓別人。”
那老妖道再一看前面那個徐清。“噗呲”一聲如同洩了氣皮球,化成一道黃紙靈符飄飄落下。立刻哀嚎一聲,嘆道:“竟是一張換靈符!我真老眼昏花,竟連這種粗陋的符契都沒看出來,莫非真天要亡我!”話音剛落就聽而後惡風不善,老妖道本來修為稀鬆,全靠一張巧嘴到處招搖撞騙,此際奸計識破,還哪有反抗之力。“咔嚓”一聲銀光掠過,斜肩帶背就將老妖道斬為兩半。
及至此時,徐清再用知微妙術往四周望去,只見那些施展隱遁之術,藏在周圍的各路修真已經盡數退去。畢竟那元嬰雖好,也得有命受用,僅在這片刻功夫,就死了這麼些人,再看看那懸在空中的冥海玄鯨,誰心裡不害怕。單等有了第一個退走地,接二連三就全都遁去。
徐清暗自鬆了一口氣,將天上那冥海玄鯨收回,再次落在釣鰲磯上。只見四方風平浪靜,全然看不出剛才還是一個你死我活的戰場。不用三四個浪頭,海面上散出那些血色就全都消失不見。諸葛警我率先飛身上來,拍拍徐清肩頭,爽朗的笑道:“好傢伙!剛才那架勢可把我都嚇了一跳啊!莫非那就是前日你跟霞兒她們在雁蕩山殺死的冥海玄鯨!”
徐清微笑道:“大師兄過獎了,全是一些無形宵小罷了,那翼道人耿鯤尚未現身,只怕不久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