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便神念一散。將刺入那喇嘛腦中的精神針刺散去。
卡夏龍雲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打揖手道:“多謝道友手下留情,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
徐清道:“峨嵋派徐清,你家師尊若有何說道,儘可來凝碧崖找我講說!”其實徐清心裡明鏡一樣,藏密佛教顯然是與中土道門有著什麼秘密協議,幾乎不會踏足中原。更何況並沒鬧出人命,那摩卡活佛不可能為了一個莽撞的弟子,就豁出老臉去凝碧崖大鬧。
那黑臉漢子早就疼得散了法術。此時雖然疼痛緩解,卻渾身筋疲力盡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彷彿一頭瀕死地犛牛,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氣。卡夏龍雲朝同行那人打了個眼色,示意將他扶起準備離開。又看一眼紀登、羅鷺,道:“剛才多謝道友手下留情。此次乃是我家師兄莽撞,佛門弟子原當戒嗔,我等馬上就回返西藏,後會有期。”說罷三人就想轉身離去。卻被徐清給叫住,喝道:“卡夏道友請留步!”卡夏龍雲回身道:“徐道友還有何吩咐?”
徐清道:“雖然貧道與貴派並無交往,但人生在世皆要講個理字。剛才另師兄出手我也不能不應對,不過此事緣由何起,孰是孰非總得說個明白。若沒遇上也就罷了,但如今我已出手傷了貴師兄,更不能糊里糊塗惹上許多是非!”說罷又朝紀登抱拳道:“紀登師兄以為然否?”
紀登微笑道:“徐師弟所言極是,修真之人最忌因果,剛才師弟一出手便已不是事外之人。”
這時那黑臉漢子已經恢復許多。怒目瞪著徐清咬牙切齒道:“好個妖道!竟用什麼妖法傷我!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徐清微微一皺眉,心道:“莫非修煉金剛法身把這人腦袋練壞了?明知自己不是對手,還敢口出惡言,這不是自找苦吃!”對這等缺心眼的人徐清也懶得理他。不過旁邊的裘芷仙可不答應了,伸手指點那黑臉漢子,嬌聲怒道:“好個給臉不要臉的禿驢!自己技不如人還敢惡言誣人,剛才饒你一條狗命還不知感恩。我師乃是修真達人。心胸如海。不與你一個螻蟻般的東西計較。若敢再放惡語,本姑娘就一劍旋了你那顆禿頭!”
那羅鷺彷彿不認識般看著芷仙。任他做夢也想不到那知書達理的表姐竟如同一個潑婦般大放厥詞。要說芷仙溫柔如水也一點不假,但人心裡總有些不可侵犯的領域。芷仙甚至不知何時開始,竟聽不得一點徐清的壞話。剛才那喇嘛左一個妖道右一句妖法地,落在芷仙耳中就彷彿在她心尖扎刺,她還焉能不怒!
雖然芷仙櫻口一開罵出禿驢讓三僧大感不快,奈何人家師父手段厲害。眼珠子一瞪就險些廢了一個高手,誰心裡不害怕。即使剛才放出狠話的黑臉漢子也是一時衝動,那話說出之後也立刻覺著後悔。偏偏徐清笑而不語,絲毫不覺自己弟子說話有何不妥。
紀登不願將事情鬧大,趕緊過來打圓場。此事乃是因他們而起,萬一事情鬧大誰也逃不了干係。其實原本也沒什麼大事,那三個喇嘛奉了師命前往承德大光明寺拜訪一位密宗著名的大喇嘛。路過川西大雪山,正好遇上紀登與羅鷺正與廬山白鹿洞的飛龍師太相鬥。
原來那飛龍師太上次在桂花山福仙潭吃了大虧,她也知申若蘭入了峨嵋派,但心胸狹窄耿耿於懷。這次更下決心煉製一件厲害法寶,祈望日後萬一峨嵋派敗落,才有機會尋人復仇。飛龍師太去川西雪山採集雪山冰魄時,正遇上紀登與羅鷺也一同採集。那雪山冰魄也算天才地寶生之不易,僧多粥少自然免不了異常惡鬥。
正這時卡夏龍雲三人到來,那飛龍師太早年曾與密宗一位高僧結仇,生恐被人認出,虛晃一劍順勢就逃走了。至於剩下這兩撥人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偏偏那黑臉漢子沒事找事,因為地處青海腹地,也算是密宗的勢力範圍,非要下去問個明白。紀登還算老成持重,但羅鷺年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