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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此刻這地眼被一個強大的陣法封閉著,而刻畫陣圖的青石正是此陣樞機。

若是剛才莽撞將其啟開,則立時地眼迸發,五行地火之力瞬間湧出,那可就真是地裂天崩無處可逃了。這地下火山岩漿,雖然只是普通的五行之火,若是尋常時,修真者的能力也絕不畏懼。但此刻若從地底噴出,那無窮無盡的岩漿,即便法力通天,洗一個岩漿澡也不會舒服吧。且既然前人以此為護寶的機關,難保其中不會再有其他殺人斃命的利器。

徐清稍微鬆了一口氣,對白靈笑道:“還好!還好啊!若是剛才下手,你這一身漂亮的皮毛可就保不住嘍!”

“喵!”白靈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是催促他快些,它好享用那一汪清澈的淨水。

徐清細細觀察那陣圖四周,沉吟半晌,不由得讚歎一聲,道:“真是好精妙的手段啊!此法我破不了!”無奈的對白靈搖搖頭,道:“你這饞貓就再等幾日,待我將這陣圖描下來。”

白靈雖然惱恨,卻也無可奈何,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彷彿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雖然說是將圖描下來,但徐清卻並不用紙筆,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那陣圖看,同時在他的腦中已經如印表機一樣,將那繁複而細緻的陣圖而臨摹下來。同時他也在依據自己對陣法的理解,一點一點解讀‘十龍三陽大陣’的玄機和妙處。只不過此陣著實玄奧,憑徐清的陣法水平,尚不能通匯其中一二。

徐清就在這冰寒刺骨的玄寒水墨之中靜立不動,彷彿石人一般,整整二十三日不曾說一句話。眼睛不停的順著那陣圖的走勢變化,時而顯出振奮之色,時而有露出疑難之容。

白靈就彷彿一個忠於職守的哨兵,警惕的注視著四下的動靜。期間那張獻忠也來了兩次,都被白靈給擋了回去。雖然不知這兇猛的大白貓有什麼能耐,但如今有求於人,他也不敢得罪,只得乖乖的回去等著。

徐清最後又從頭掃視了一遍陣圖,確定記牢了,終於鬆了一口氣,活動活動腰身,擺擺手示意白靈可以吃飯了。那傢伙倒是不客氣,歡天喜地的探過頭去,小舌頭不大吃東西可不慢,“吧唧吧唧”沒五六下,就消滅了那最後一汪清水。

徐清明知此地已將不久於世,但他卻沒有親手毀了它的意思,所謂‘自生自滅’,就要順其自然。他卻不知這龐大的地廳,卻已註定今日毀在他手上。

那張獻忠這些日一直都在洞口觀望,一見徐清活動,就趕緊走了下來。玄寒水墨雖然陰寒,卻不能傷害殭屍,他下水來自然無礙。滿臉賠笑道:“仙師勘悟玄妙,真是可喜可賀啊!”

徐清點頭回禮,也不多寒暄,直奔主題道:“生死之間,不知大王作何選擇?”

一個人若是未到絕境之時,選擇死亡的確是一件需要極大勇氣的事,即便是如張獻忠這樣,看慣了生死的人也不例外。不過這些天的深思熟慮,早讓他下定了決心,咬牙道:“求仙師助我兵解投胎!”

徐清微微一笑,但凡一個正常人都會如此選擇,畢竟只有結束才能重新開始。點了點頭,道:“嗯!你的選擇非常好,若是有緣,也許日後你我還有相遇之日。”

話音一落,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呲”的一聲如割裂鐵板的聲音,縱使那銅屍練就了銅筋鐵骨,也只有一劍穿心的結局。霜蛟劍撕破了他的心臟之後,飛旋而起,在張獻忠的天靈蓋上一轉,開出一個數寸小洞,容他元神出來。否則他修煉殭屍多年,元神困所屍身之內,若無外人相助,他無論如何也難逃出這句身體。

只見那殭屍身上輕飄飄飛起一縷淡青色的輕煙,稍一回旋就鑽入了上面的土石中再不見了。

徐清喃喃道:“想不到我竟還會助人兵解!這也該算是一份功德吧!”說罷輕輕拍拍身邊的白靈,“我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