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是入定之後,才冥冥有了天人感應,知道可能突破大境界。雖然並沒準備周全,但他亦知機不可失。索性就一鼓作氣衝過去。徐清也相信以芷仙的聰明,見他若有所異變,絕不會莽撞觸碰。必會將醉道人請來檢視,屆時醉道人自然就會有妥當處置。
又過了三天。徐清只覺渾身一震,丹田裡“轟隆“一聲,體內真元全都沸騰起來。真元彷彿長了倒刺似的。在經脈中執行一個周天,都疼痛難忍,同時這疼痛卻讓他感覺相當興奮。徐清當然不是受虐狂,但是那一股幾乎全要變成綻青色的真元,前進一寸就將經脈拓展一寸的感覺,雖然痛苦卻更令人興奮。
一旦過了第五重,踏入了太玄大境界,徐清也真能挺起胸膛,算是個真正的高手了。如今峨嵋派地後輩中。也只有諸葛警我,申屠宏等幾個絕頂地人物進入了太玄境。徐清能在短短四年間就躋身此列,日後峨嵋派那些強人再有什麼決斷,也不得不考慮一下他地存在。畢竟以修煉的進度來算,只怕也僅有當年地血神子鄧隱和如今的李英瓊,能比徐清更加神速。
雖然徐清能截斷痛覺,這次他卻並沒有這麼做,咬牙忍住如同螞蟻啃噬的疼痛,一絲不肯放過感知真元地變化。徐清知道那是踏入太玄境的關鍵。只有真正把握住真元地變化精髓。才能完成青色真元地蛻變,一舉踏入第五重。否則只怕又被瓶頸卡主,徘徊數年才能突破那一層窗戶紙,徐清可等不了三四年。
直等到入洞之後的第三十四天頭上,徐清通身就像燒了火一樣,駭人地高溫逼得芷仙等人都不得不讓開。同時徐清身上隱隱泛起了綻青色的靈光,光芒凝而不散。彷彿翡翠般溫潤。緩緩的在身上流動。忽然他身子一震,“轟”的一聲悶響。從丹田之中暴起一團極亮地青光。一瞬間就充到了周身三尺之內,屁股底下花崗岩的石座彷彿沙築,瞬間就被青光侵蝕掉了大半。隨後那青光有緩緩收斂,逐漸又回到徐清的丹田之中。
剛才石座已毀,但徐清的身子不曾落下,就懸在空中靜置不動。片刻之後他忽然睜開雙眼,如在洞中打了兩道立閃,復又歸於平淡。過去徐清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渾身透出一股盛氣凌人的氣質,如今也收斂於無形,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
徐清落在地上,長身而立,儒雅之中更添了幾分飄逸出塵。世人又將修真者稱為劍俠或是劍仙,若過去的徐清氣勢凌厲,卓爾出劍,一身遊俠氣度。那現在的徐清更清淡悠遠,平和逸奕,多了幾分仙的味道。當然也僅僅是看上去,至於他骨子裡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只怕還用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來詮釋最恰當不過了。
徐清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那海洋般,用之不竭地真元。僅僅提升一個大境界,徐清自覺法力最少增加了三倍,又因為真元層次的提升,整體實力上升更不止三倍。畢竟修真不是數學題,往往一點提升就能引發更微妙的變化。
芷仙終於鬆了一口氣,趕緊問道:“師父可還妥當?用不用喚祖師前來?”
徐清得意洋洋的擺擺手,頓時就毀了那股飄逸出塵的已經,笑道:“無妨無妨,我可好得很呢!如今你師父也突破了玄經第五重,終於踏入太玄境了,在咱們山上大約也算個高手了吧。”
還不等芷仙說話,徽黎的小嘴最快,道:“哼!師父最能吹牛,還說什麼高手呢!這些日害姐姐們和人家擔心死了!”徽黎也真是從心裡擔心徐清,如今她們姐妹才過了幾天好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個知道顧著她們的師父。若萬一徐清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又要成了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地野孩子了。
徽黎本就是藏不住事地性子,她心裡想什麼還能瞞過徐清。雖然徽黎的想法很現實,但徐清卻不反感。世上本就沒有無緣無故地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那些真正堅固的感情,不正是從這些最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