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姑早就在外圍佈置了陣法,還在數百丈之外尚和陽就遇到了無盡的濃霧,其中還有十數道青光雷電閃動。就算尚和陽那老魔縱橫天下百餘年也不敢輕易冒險入陣。八姑見攔阻了敵人,仰頭看了看天時,不無擔心的說道:“如我劫數將至,單憑此些陣法,絕難攔住敵人,只希望拖得一刻就是一刻啊!只要能捱過晌午,大約青螺山那邊戰事也該結束,救援就快到了。”
哪知那五鬼天王尚和陽早就對雪魂珠志在必得,更知道時間緊迫。也把吃奶地勁都使出來了。見面前濃霧攔住去路,也不試探直接揮起手上的魔火金幢,口中唸誦真言,一口五行真氣就朝那金幢噴去。只見那金幢頓時化成五道彩焰,飛入霧陣之中,彩焰所到之處,那濃霧如風捲殘雲般消散殆盡。
本來依著徐清的意思,待尚和陽來了,他就先下去打上一陣。若能抵擋自然不必多說。若是不敵。再由八姑自己想辦法。但鄭八姑卻覺得此法不妥,非要先用霧陣遲滯敵人,只待退無可退之時,再讓徐清出手。如此八姑還能趁機再佈置陣法阻敵,也能爭取更多地時間。徐清知道事關生死大事,八姑之言有理,也不一味逞強。
八姑眼見敵人厲害。自己的霧陣就要破去。趕緊急唸咒語,陣中濃霧彷彿永遠不絕。向尚和陽圍了過去。尚和陽臨來時就見形勢不對,知道青螺魔宮這邊恐怕不支,敵人援兵即刻就到,心中更加著急。揮動著魔火金幢怪叫一聲,竟然將身子也融入魔火之中,化成一片紅雲,猛地撞入霧陣。旋風般轉了兩圈,竟然就將八姑陣勢完全破去。八姑見此陣不能阻敵,也不再浪費法力升騰霧氣,朝著身邊的徐清望了一眼,示意該他動手了。
尚和陽破去霧陣之後,揉身衝出紅雲,伸手指點已經再無遮掩的鄭八姑,猖狂笑道:“鄭八姑!我知你早就成了殘廢,如今天下爭鋒,有生無死,也莫要說我是乘人之危!依我好言相勸,就將雪魂珠交出來,我看在你個女流之輩的份上饒你不死。如若不然看我用魔火將你練成一撮灰燼,永世不得超生!”
不用八姑說話,徐清已經飛身而起,立在尚和陽對面,遙遙一抱拳,微笑道:“晚輩峨嵋派徐清,在這見過東方魔教的尚宗主。”
尚和陽見飛上來一個不認識的少年,不由得微一皺眉,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又是修真前輩怎好話也不說,就對一個後輩出手。輕蔑的冷哼道:“你這後生若是識相就速速退去,別再廢話,莫要以為是峨嵋派的弟子,本座就不敢殺你!”
徐清也不急著出手,雖然他也有心見識見識這位五鬼天王地厲害,但為了八姑的安全著想,自然能拖延一會就多拖延一會,淡淡道:“前輩身為一教的宗主,如此乘人之危,就不覺自愧於心嗎?八姑本身就是女流,又走火入魔幾近半殘,前輩今日悍然而來,若是傳講出去,日後那些同道朋友又會如何看待前輩人品。”
尚和陽本來就是活了數百年的老魔,那臉皮比城門還厚,怎會在乎徐清的挖苦之言。獰笑道:“峨嵋派的小狗少再廢話,看來你是自找不自在!也罷!今日本座就先成全了你,再殺了鄭八姑那賤人!”話還未了,一指那魔火金幢,五道彩焰直朝徐清飛去,頃刻之間化作一片畝許紅雲,就要將徐清吞掉,並順勢朝八姑壓去。
在尚和陽看來一個峨嵋派的後輩小孩能有多大本事,還用得著全力一擊!只要打鄭八姑時,捎帶腳就解決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十拿九穩的一擊就要落下,竟從徐清身上猛地飛去五道彩色嵐煙,順勢逆風旋轉,成了一個鐘形將徐清護在裡面。那魔火金幢撲壓下來竟然沒能將其擊破。反倒被那五道彩煙給頂住了!
“太乙五煙羅!”五鬼天王尚和陽不由大吃一驚,就在此刻眼前銀光一閃,不知何時一道細不可查地銀線竟已經射到了身前!那化作銀線地劍光也太快,尚和陽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