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妹!當初孃親走時怎麼囑咐咱們地,難道你都忘了不成!那靈炎熾火到也就罷了,但白眉針又怎好輕易使出!你可知那人就竟是誰,就放了此等殺招,豈不平白為咱家引來仇怨!若是日後母親渡劫再添新的阻力,又怎生是好!”
寒萼被當頭破了一盆冷水,也冷靜下來,目瞪口呆地望著紫鈴。心裡已經悔恨極了。更不知道如何是好。說那白眉針乃是當初寶相夫人煉製地一套極歹毒地飛針,不用五金之精煉制,而是天狐地眉毛煉成,只要射入人體,就順著血脈執行,直到流入心臟爆發而死。天下間除非用北極玄磁鐵煉成的吸星球能將其吸出,再無破解之法。寒萼剛才也是一時興奮。加之與靈雲等人同行。想在同門面前顯示一下自己地本事,免得日後同門修行被人看不起。當時卻沒考慮若那人真有後臺。日後寶相夫人渡劫之時,焉能不來報仇!
見寒萼如此悔恨,紫鈴也覺自己說話中了,正要開解寒萼,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司徒平在旁邊也道:“寒萼也莫要胡思亂想太過著急了,大姐不也是說萬一嗎!剛才交手見那人雖然有些修為,也不見得就有多厲害,想必不會有什麼厲害靠山吧。”
寒萼強自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依司徒平所言了,希望不要耽誤了日後寶相夫人渡劫的大事。但徐清那廝卻見不得寒萼放寬心,與靈雲說話也告一段落了,正好聽見司徒平之言,不由得回身笑道:“司徒兄也真會給人寬心丸吃啊!不過非常可惜,剛才中了白眉針的人,非但來歷非常顯赫,而且師門長輩也是出名的護短!”
寒萼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慌忙問道:“徐師兄快說,他到底是誰?”竟破天荒的稱徐清為師兄了。
徐清望了一眼靈雲問道:“寒萼妹子少在世間行走,對天下修真也無多少了解,凌雲姐若知那中年秀士法出哪家,不妨就給她解惑如何?”
寒萼又趕緊望向靈雲,急道:“齊師姐教我!”
靈雲不無嗔惱的瞪了徐清一眼,雖然她也知道徐清是有意在此時,幫她確立威信,但如此擠兌一個小姑娘,總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一想到那師文恭的出身,也不由得顯出了一絲嚴峻之色,道:“雖然那人我也未曾見過,但聽父母長輩說起,大約猜出此人應該就是孔雀河天師教的師文恭。其師天靈子乃是前輩著名地修真,雖然身居旁門,但心中甚有尺度,門下也不曾出了惡徒。交友遍佈天下,若真是害了他的徒弟,恐怕還真有些麻煩了。而且聽說他還有意日後將宗門衣缽傳給師文恭,如今只怕……”
紫鈴姐妹一聽也大吃一驚,本來抵抗天劫就是九死一生之事,若是又因此引來天靈子為難,豈不更加希望渺茫!寒萼更悔恨剛才不該圖一時之快,非要將白眉針打出去。只是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沒用了,只有希望他日峨嵋派能看在同門之分上多出些助力。同時紫鈴也對換來的三陽十龍大陣更加期盼,若到最後也無他法就只能指望那大陣的威力了。
正在這時徐清卻又笑道:“其實紫鈴同寒萼也不用太過著急,雖然那師文恭中了寒萼妹妹的手段,卻也未必就真會死去。此番他來助毒龍尊者,本就是助紂為虐,只要不丟了性命,想必那天靈子也不會藉此深究。”
寒萼卻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的!那兩枚白眉針打入了那人體內,不消半日就能攻到心間,除了吸星球再無可救之物!聽母親說自從北海仙翁飛昇之後,其弟子赤誠子得了吸星球卻不知蹤跡多年了。一時半會之間怎能尋來。那人定是必死無疑的!”
徐清早知師文恭乃是死在了綠袍老祖的毒手之下,自然胸有成竹的笑道:“哦?那若在白眉針攻到心臟之前,師文恭就被他人殘忍殺死又當如何?那天靈子總不至於將這仇恨也賴在咱們身上吧!而且一旦師文恭身死客鄉。恐怕天靈子最恨地不是殺徒之人,而是將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