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那青光崩到一旁。銀亮耀眼的刀光只微微一頓,又朝敵人撲去。眼看鐘敢就要亡命刀下,就在這時石室左邊一扇大門猛地被推開,旋風似地衝進來四個人。為首一個留著五綹長髯的瘦高道士,兩眼錚亮如燈,通身精氣十足,竟比那鍾敢還厲害三分。
書中代言,此人就是金花教主鍾昂。其實金花教也算不上是大奸大惡,只因這鐘昂因一時意氣,上凝碧崖偷盜仙草被齊漱溟給逮個正著。要說你當小偷被抓了,就服軟道歉不就得了,人家齊漱溟身為一教之主,還能為了幾根草藥殺人嗎!可這位金花教主卻偏不,他不說自己盜藥之錯,反說峨嵋派佔據靈山妙地,私據天才地寶。結果一言不和就動起手來,那齊漱溟的金光烈火劍多厲害,不消三兩下就斬了鍾昂肉身。若非那妖道身懷化血遁身之法,只怕早就轉世投胎去了。
鍾昂一見愛子危險,趕緊大喝一聲:“住手!妖女安敢傷我孩兒!”一語未了,揮手射出一道銀色劍光,就往般若刀和玄都劍上削去。要說這鐘昂也真不愧是當過教主地人,手下能耐著實不弱。若非數年前讓齊漱溟毀了肉身,多年來也未能復原,只怕還要厲害十倍。
徐清見妖道實力一般也沒急著出手,但他早就備好了法寶,此刻一見鍾昂帶人衝進來,揮手就灑出乾坤針。見漫天紅芒飛舞,幾乎將整個石室都充滿。與鍾昂同時衝進來那三個妖人全是金花教最出眾的弟子,奈何徐清突然下手,此處又無處躲閃,三人猝不及防轉眼就被乾坤針刺成了篩子。
擊殺三人之後,徐清趕緊驅動乾坤針形成數道針幕,攔阻鍾昂劍光,為二女爭取時間。老妖道氣的睚眥盡裂,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兩道銀光從中斬斷,慘叫一聲死於非命。鍾昂只覺眼睛一花,渾身氣血湧上額頭,險些沒昏死過去。望著兒子徒弟的屍體,老淚縱橫,瘋狂喊道:“天殺的!還我兒命來!”
第二百一十五回 有女丹瑜
金花教主鍾昂眼睜睜看著兒子和三個徒弟慘死當場,立刻就失了方寸。多年相處的感情,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悽悲,險些擊垮了鍾昂的心神。悔不當初為了一時意氣與峨嵋派叫板,否則他金花教雖屬旁門卻無大惡,過自己的逍遙日子,怎會來與無華氏父子為伍,以至作惡多端今日遭了報應。鍾昂思及過往,不由得哀嚎一聲,飛身就向鍾敢屍身撲去,絲毫也不顧打來的飛劍。徐清盯著他灰敗如死的眼神,知道他已心生死志,要與兒子徒弟同行一路黃泉。
徐清抬手收回漫天飛舞的乾坤針,唯獨分出一點紅芒,食指朝鐘莽一點。“倏”的一聲細響,那牛毛小針已然洞穿了鍾昂的眉心。“噗通”老妖道應聲倒地,當即氣絕身亡。與此同時雲鳳的飛劍收勢不住,就要斬在鍾昂屍體上。徐清卻猛地打出一道劍氣,將玄都劍磕到一邊,道:“留他一個全屍吧!可憐天下父母心!”說著走上前去,見鍾昂還死不瞑目,蹲下身子將他奮力前伸的手臂搭在鍾敢屍體上,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領著你兒子徒弟,轉世投胎去吧!”待鍾昂的手碰到兒子屍體那一刻,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
楊謹也走上前來,望著鍾昂父子嘆道:“鍾昂雖非俠義,可也算不上大惡,若非與妖屍聚首,應該不用死去吧!”
徐清笑了笑道:“仙姐何必介懷,天下間該死而未死者眾矣,而未必該死卻已死者更眾!我也只是見他們父子情深,有些感懷罷了。”
楊謹也兩世為人。見徐清語帶禪機,神色滄桑,竟有些看見了自己的影子,笑道:“徐道友年紀輕輕,何以有這些人生感觸?彷彿所歷甚多啊。”
徐清笑了笑也不應聲,屈身將鍾昂那柄飛劍撿來。見其通體銀光,氣韻韶華,劍鄂上鐫刻有銀瞳兩個豆大小字。鍾昂也曾當過一任教主。他的隨身佩劍焉能寒酸。徐清持著寶劍笑道:“二位皆是淵源深厚之人,應該看不上